很尴尬的场面,她躺在那儿,张开两腿,他跻身在她身下,一脸凝重。
做的事比起行军打仗还要累,正儿八经地给她上药,除了上药,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举动。
因为她受伤了,自己,真的弄伤了她。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裂口,却是真实存在着,当他低头凑近,认真察看的时候,还是可以清晰看出來。
沾上药膏的指尖在伤口上轻轻摩挲,躺在那里的女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疼,上药都那么疼,刚才被强的时候那份痛苦可想而知。
他有点想要给自己两拳的冲动,那么娇弱稚嫩的身子,竟然伤在了他的粗鲁和暴力之下。
指尖又勾起几许膏药,试探了两下后,忽然沒入。
若璇吓得睁大了一双眼眸,想要直起身子去看他,却又不敢,除了不敢,也是因为害羞。
他在做什么?
“慕寒……嗯……”
“放心,我不是禽兽。”他的声音很淡,可听得出是极度喑哑的,呼吸,也极度凌乱。
若璇揪紧身下的被褥,闷闷地哼着,不说话。
刚做了那么禽兽的事,这一刻他却正经地跟她说,他不是禽兽,让她放心。
她无奈的低叹一声,一种无力的感觉。
被吸纳的长指总算恋恋不舍地收回,他收拾好床上凌乱的一切,回到床边时,那女子正在整理衣裳。
他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轻轻握了握,“就这样睡吧,对伤口有好处。”
她怔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听他的。
她当然知道裸.着地伤口好,通风透气,还不会磨去伤口上的药膏,可是,裸.着,太沒有安全感。
“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尴尬,我陪你。”
这一声“我陪你”之后,慕侯爷大掌一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睡袍扯了下來扔到角落里,在她身旁躺下,滚烫的身躯,就这样贴上她的,贴得紧紧的,几乎沒有一点间隙。
如果那里也能结合在一起,便真的沒有间隙了。
他无声叹息,竟有点恨起自己來。
如果回來的时候可以先听她说句话,不那样强她,或许,现在已经可以埋进去了,也不用忍得那么辛苦。
一失足,不知会造成多少个日子的恨!
这么嫩的人儿,被伤成那样后,需要多少时日才可以完全好起來?
若璇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可是才刚翻过去便惊觉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危险,伟大的慕侯爷正贴在她身后,那处,烫热得如烙铁一般抵在她的臀间。
往前一步,是他的天堂,却是她的地狱。
夜还很漫长,心思迥异的两人,两双同样漂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睁着,这样的夜晚,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安然度过。
她害怕,他也怕。
她怕他兽性再起伤了自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一不小心再次伤了她。
早知道就不该同情她的尴尬,想着和她一样光着身子她或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未出错,这次,却似乎真的做错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