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她总觉不安,拿出手机给陆瑶歌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柔嫩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您好,请问您是?”
江泠晚换了手机,陆瑶歌没认出来。
“瑶瑶,是我,我现在有很急的一件事,你帮我确认一下,沈书礼现在人在哪?”她没时间认亲了,急需知道沈书礼究竟有没有发现她,还在不在京城。
陆瑶歌也没浪费时间,连忙回答她:“好,马上,我去问问商迟。”
“别提我。”江泠晚又叮嘱道。
陆瑶歌:“你放心。”
她放不下心啊,心里总悬吊吊的。
过了一会儿,陆瑶歌才给她回电话。
“晚晚,商迟说,沈书礼去林城了,你不在林城吧?”
“他笃定你在林城,昏迷了一天一夜病都没好就赶过去了,还他妈的说布加迪跑得快好追人,把车都给运过去了。”
她的话,在这一刻,变得冰冷彻骨。
每一个字眼都跟冰刃一般,刺进她的身体。
江泠晚毛骨悚然,全身麻木僵硬,嗓子紧得说不出一个字。
陆瑶歌又试探性地问一句:“晚晚?”
“晚晚,你去哪了,我都不知道你想逃跑,但是我跟你说,沈书礼他找你找得都快疯了……”
“商迟都说他有病,你签证都办了,怎么可能会在林城?”
江泠晚嗓音晦涩:“我在林城。”
陆瑶歌:“……”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沈书礼,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究竟是怎么找到的?!
没等陆瑶歌说话,一辆深黑色的布加迪,迅猛地冲过他们旁边,穿梭于黑暗的道路之上,一路遥遥领先。
在正前方,来一个漂亮的甩尾,白白的汽车尾气弥漫在空气中,硝烟弥漫,横挡道路。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着白衬衫的男人,布料轻薄宽松,将男人的气质搭得慵懒随性,举手投足间优雅矜贵,五官在刺眼的灯光下优越冷峻。
身姿挺拔颀长,拉出长长的黑影,抬步正正走向他们。
司机猛踩刹车,避免撞上,惊魂未定地开口:“卧槽,差点就撞上去了!”
计程车后面还跟着两辆豪车,车灯将大片道路照得跟白天一样明亮。
四周荒无人烟,两侧是一望无边的田野,与天边相连接,浩瀚的星空笼罩着大地,寒月悬空而挂,盈盈月光轻洒在田野之上。
“小姐,那位先生是不是来找你的?看这样子,咱惹不起啊!”司机察觉不对,吞了吞口水。
江泠晚面色微沉,唇色苍白,毫不犹豫地开口:“来,换一下位置,我开上去撞死他!”
司机头皮都麻了,大晚上载了个疯子。
“别搞,小姐,你别搞,他妈死人要坐牢的!”他连忙熄火,拔下车钥匙。
江泠晚心如死灰,咬咬牙,开车门下车。
怒视着这个来势汹汹的男人,他长着一张极其俊美好看的脸,却不干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人事!
沈书礼静静地看着她,面上不带一丝表情,薄唇轻抿成线,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深色的眸子锋利地审视着她,跟看待猎物一般,凌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