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下车以后,司机已经惜命地后撤,转向别的路逃跑。
“沈书礼!你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江泠晚强忍着怒意,咬牙切齿地挤出字眼来,星眸里燃着团团火焰,似离离草原上烧不尽的野火。
巴不得将面前的男人,燃烧殆尽。
而沈书礼只是步步走近她,脸色不是很好,薄凉的唇瓣色泽浅淡,病未痊愈,看起来还有些病态的虚弱。
他的声调十分平淡,嗓音也是悬浮于空的质感。
“跟我回去,既往不咎。”
他的逼近,携来一缕幽淡的沉香味,夹杂着特属于他的冷调。
刺眼的强光之下,他白得近似病态的肤色,散着幽光,深邃的轮廓被光照得虚幻,如出尘不染的谪仙,与世俗格格不入。
明明心里已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可他表面上还是表现得极度理智,淡定自若。
他当然要理智,理智地将她捉回来。
哪怕他心中极度的兴奋,极度的激动,皆被他压于心底。
她现在怕他,怕到了极点。
他不能再,吓到这只金丝雀。
理智告诉他,愤恨她的多情是无用的。
他最该做的是,不择手段占据她所有心扉,让她再也多情不起来。
真正跟她对峙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
欲望始于爱情。
她近在咫尺的这一刻,一切怒火归于平息。
欲望如燎原的烈火,肆意横升,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江泠晚步步后退,拒绝他的靠近,坚毅地拒绝他:“绝不可能!”
“沈书礼,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我不爱你!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她咬着唇,怨愤地对他吼出声,几乎耗尽所有的力气。
前后路都被堵死,她没有路逃了。
沈书礼眸光微沉,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住心口源源不断的痛意。
她恨他,他疼。
他爱她,他也疼。
双重痛意相互交织,压抑至极。
可他在来时,也已做足了心痛的准备。
他尽可能用着平和的语气对她说:“晚晚,我不会伤害你。”
“如果我想伤害你,大可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
“记得华尔街那群羔羊吗?多少人……多少人死于我手……”
“你不是最清楚吗,它们一个个排着队从万丈高楼,一跃而下……”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用这些手段对付你。”
“晚晚,你一向聪明,难道……到了这一刻,该怎么选择,你都不知道吗?”
他薄唇微微张合,一张一合之间。
冰冷的说出,他在华尔街的疯狂,他操控股市,他操控基金,享受屠宰资本的狂欢,享受人类最原始的野性与欲望。
他的本性,他的骨子,黑到了极致。
坏到了极致,他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屠宰,世界就会反过来屠宰他,吞噬他。
亦如沈家,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废物。
现在还在妄想,将他取而代之。
沈氏集团这么大的蛋糕,他真是一口也不想分给任何人呢,包括他的亲生父亲。
可现在情况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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