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只手臂便轻易的钳住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乱撞,你不疼么?恩?”
“到处乱跑乱窜?就因为我的乱跑乱窜所以打扰到你和新欢在亲热温存了是么?”少女看着他,冷言嘲讽,“你现在问我疼不疼,你在城楼上拿箭射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疼?你在我身体上种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疼?你囚禁我师父杀害我同门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会疼?萧望,你在同我说笑吗?”
“瑾儿。”
男人声音极低的开口,“我不喜欢你牙尖嘴利的样子,我很不喜欢。”
“那又如何?”瑾苏偏过头去,自嘲的笑,“我不过就是你一时兴起捡回的替代品,哪怕再得你心也终将有一日会被你弃之敝履。欢不欢喜,又有何用?”
冰冷的薄唇顺着女子耳廓慢慢下滑到光滑白皙的脖颈,他呼吸渐重,却不开口说话。
身体上方那愈来愈重的压迫感让少女本就冰冷的身子更是重重抖颤了一下,“不要碰我!”她几乎是尖叫出声,“萧望,你走开,不许碰我!”
“不许?”萧望钳住她反抗的双手强压在头顶,轻而易举的便撕掉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薄纱裙,“我不喜欢你和我说不许,瑾儿,我要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放手,你放手!”
红唇被重重堵住,破碎的呜咽哽在唇齿之中,她就那样看着他,桂树下他和那娇俏女子放肆亲吻的画面梦魇般挥散不去。指甲划破了他的墨衫,胸腔深处的恶心感层层涌上。
不知从何处爆发了一股力量,她抬手,猛地推开在身上肆虐的男子。纤细的手指紧扣着床沿,她俯下身,重重的干呕了起来。一声一声,似乎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倾囊而出,一分不剩。
萧望的眸一点点的愈发幽暗,直到瑾苏终于平静下来,无力的攀附在床沿上,他才伸出长臂,重重将她捞回自己怀中。
“你是因为有孕呕吐,还是厌恶我碰你?”伸手挑起枕旁锦帕,慢慢擦去少女唇角的污渍,他动作轻柔,瞳孔却深的可怕,“萧瑾苏,光是这么想着,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弄死你。”
“你认为呢?”
少女的眸中满是干干净净的讽刺,她声音沙哑着,一字一句的开口,“萧望,我现在一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起你是如何屠杀我云水涧满门,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你是用何种阴毒的招数杀害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你大概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丑陋多么不堪。”
“何大哥说要我帮你,他说你总有一天会变回从前那个宇文衍,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那时的他有多天真。萧望,你大抵也不会明白,我从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厌恶你。”
你大抵不知道,我从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厌恶你。
男人钳住她腰身的手臂猛然一僵,深眸紧锁住少女黑白分明的瞳孔,随即,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对,丑陋不堪,我的确是丑陋不堪,可你又能如何?你再怎样厌恶我,现在也只能躺在我的身.下,任我糟践。”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念出声。冰凉的长指慢慢划过她的腹部,“不要在我面前说厌恶两个字,我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便不会让你觉得欢喜,更加不会,让你腹中的野种欢喜。”
他一字一句,嘴角漫着残忍的笑意。
“你想做什么?”
瑾苏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可置信的尖叫出声,“萧望,你是不是疯了?他是你的孩子,你想对自己的骨肉做什么?”
“我的孩子?”牙齿轻咬着她雪白的细耳,带着折磨的力度,“萧瑾苏,我昨日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因为怕了,怕我杀了他,才谎称这是我的孩子?”
胸腔中溢满层层绝望,她睁着大眼,却仍是觉得整个世界暗月无光。不知是不是身上的刀口疼的厉害,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水瞳对上他冰冷的眼角,只能呆楞的重复着那一句话,“萧望,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为什么不求我?嗯?”修长的手指挑起少女尖细到甚至有些空灵的下巴,他仍是在笑,“像从前那样,哭着求我,也许我一个心软就会放过他,你说呢?”
恶劣至此。
“萧望,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对他......”
“你错了,我可以,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
“我、我求你,求你放过他。”
瑾苏闭上眼,捏紧他的袖口,喃喃着开口,细软的声音里却没有任何哽咽的哭诉,苍白的面容上只有迷茫到极致的钝痛。
萧望似乎很喜欢她温顺的态度,“过来,吻我。”
指甲划破了身下的薄被,颤抖的红唇慢慢印上他的下巴,一寸寸向上,唇齿相依。男人钳住她纤细的腰身,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苍白的眼角,“瑾儿,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迷茫的开口,毫无意识的重复。
“乖。”
男人缠绵的去亲吻她的眉心,再一寸寸向下。长指挑起身.下少女那紧抓着薄被的纤纤玉指,一根根重合,十指相扣。
萧瑾苏,你是我的。
他在心里默念。
不管你是生是死,痴傻也好恨我也罢,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