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凌寒:“那给狐狸做一床被子吧。”
有被子盖着的话就不会感觉到冷了吧。
三人会心一笑,应了声是,手上动作不停。
春芽选了些长短合适的毛毛,又去找了竹子,到一旁做毛笔去了。安嬷嬷抱了点去年做衣裳剩下的棉花,弹了弹。
嬷嬷年年做衣裳,凌寒看了一会儿,腻了,换一头观赏。
毛毛在春芽手头翻滚,润湿,梳理......
竹节细小,任不了柴火,未曾想春芽还能叫它这般有用。
凌寒戳戳水盆里浮着的竹节,方想起,狐狸未曾进过滴米。
蹭的站起来,春芽一骇,忙问何事,了解事因便道:“今晨小姐出门时,便喂了,倒是小姐,该用膳了。”
凌寒被春芽领着去用了午膳,嬷嬷们在偏厅茹素,凌寒曾经尝试过,评了个无滋无味。
膳后日头更高,只一方小小树荫下便坐了宋嬷嬷、安嬷嬷,春芽三人。
凌寒耐不住暑,逃到房间里待着。
狐狸仍是团成一团,凌寒也不晓得他热不热,一个碗碗盛了汤饭,凌寒没看见缺几口,想来狐狸是不屑于吃这水当当的饭食的。
凌寒也不理他,自顾地坐在一旁习字,岁月也算是宁静无恙了。
日光倾斜,还分了颜色的深浅,春芽来叩门,凌寒回神时尚觉得眼前发黑一片。缓了神,下了椅子去开门,春芽的发丝黏在脸上,双颊被晒得红彤彤的,笑着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
春芽蹭下她脸上的墨迹,就要去牵她的手,凌寒先是摇摇头,指着桌子说着话往回走。等凌寒用镇纸压好纸张回来后,春芽带着她先去净了手。
房门关闭,光线变暗,白实炎抬了下眸子,又闭上了。现在全身光秃秃的,他都不敢伸展身体。
等他修养好伤他一定要打的那只狼涕泗横流!
院子里的东西已经被收拾起来了,凌寒问春芽:“明天我是不是就有新毛笔用了?”
春芽摇头。
凌寒又问:“那我什么时候有新的毛笔用?”
春芽:“晒过几日之后。”
凌寒:“几日是哪日?”
春芽:“到了奴婢会给您送过去的。”
凌寒满意的点点头,吃饭。
曾提议过让春芽和其他人一起上桌同她吃饭,那时他们跪了一地,说礼不可废,说凌寒总是要回凌家的,日后下人们的行为都代表了凌寒的脸面,若是现在习惯了,到时候被人抓住把柄,谁都不会好过。
凌寒还小,但是他们不小了,他们正在教凌寒礼数。小姐良善,但是良善是世家最无用的品质,小姐若一生都只生活在这庄子里,如何都无妨。但是不会的,但凡有点家世的女子都会是世家的牺牲品。只盼小姐日后能够护全自身性命,其他的,只能看小姐自身的造化了。
夏季里,饭后也是闷热的,蒲扇扇出来的风也是有温度的,还没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凌寒已经觉得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