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成王府,成王府中秩序井然,他们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径直去了膳房,果不其然看到凌汐落正巧笑倩兮地指挥着膳房里的小丫头们洗菜生火,而后自己又撸了袖子在桌前心无旁骛地揉面团。
单从她揉面团的样子来看,云音觉得,技法娴熟,的确像是个行家。
只是若是就要这样直楞楞地盯着凌汐落做饭,显然太过无趣了些。云音忍不住拿胳膊微微捅了捅身后的白墨,问道,“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墨看了看已经西落的斜阳,正欲开口,却听云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可知道,现在距离凌汐落中毒有多久?”
白墨哑然失笑,“你们云庭的宝物,我如何知道?”
“也是,”云音叹了口气,忽而灵机一闪,又问道,“那你可知,我们在流光镜中,该如何随意穿越时空?”
白墨沉默。良久,他才恍若叹息似的开口道,“云音,这是你的宝物,你要问你自己。”
云音淡淡地“哦”了一声,奉承似的说了句,“我想着你的道行那么深,也许会知道。”
白墨一脸无奈地将她看着,又听她道,“白墨,我之前所说的那枚羊脂玉玉坠其实是凌汐落的,她是将门之女,后来因通敌叛国之罪被灭了满门,只她一人得以幸存。她特地混进文王府,就是为了洗清家里的冤屈。以现在萧天淇和萧天澈对待她的态度,想来她爹当时的确是被陷害的。”
白墨点了点头,示意云音继续说下去,云音却把目光投在了凌汐落身上,叹道,“凌汐落也是个苦命人,我现在真想早些帮她把毒解了。”
“你想……让我帮你吗?”白墨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得慷慨淋漓。
“不!”云音脱口而出,音量都比之前大了许多。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她急忙歉笑着摆了摆手,放缓了语气道,“不用不用,我搞的定。我云音向来说到做到,这次说不用你帮忙就不用你帮忙,我肯定能将凶手抓出来,救了凌汐落!”
“好,”白墨随手揉了揉云音的脑袋,眼里带着些许的宠溺,“那我拭目以待。”
“既如此,不如,我们先回去?”云音吐了吐舌头,羞红了脸道,“我看这情形,还不知道距离下毒之日有多久,别我们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解药没有找到,凌汐落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白墨点了点头,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你考虑的不无道理,但是我们便是回去了,又能如何?”
云音的脸色瞬时便耷拉了下来,一副悲愤欲死的样子,羞于启齿道,“是我道行太浅,还不适合在这流光镜中查案。出去之后,我们先把凌汐落的事情解决了,然后我再好好摸索这流光镜怎么用……”
“若是你不适合进入流光镜,就再也没有人适合进来了……”白墨轻声开口,目光却并不在云音身上,也不知道这话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云音听。末了,他眸光闪闪地看向云音,唇畔带着抹浅笑,恍若无意地提醒道,“云音,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这流光镜的驾驭方法,无论是镜里还是镜外都该是一样的。”
云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拧着眉看他,“要不,我试试?”
白墨摇了摇扇子,低眉浅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云音心里来了底气,闭着眼睛施了个诀,再咬着牙猛地睁开眼睛,竟然真的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她依旧无法辨别自己是否真的走对了时间,只好在成王府中转悠了一会儿,试图从丫鬟小厮们口中得到一丝消息。
还好还好,她成功了。她看到凌汐落正在钱太妃身边巧笑嫣然,桌子上精致的茶点让人看着就垂涎三尺,钱太妃一脸慈祥地抚着她的手,笑道,“汐落,折子都已经呈上去了,过不了多久,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郡主了,怎么?还扭扭捏捏地不肯叫声‘母妃’吗?”
之前阮晴柔说过,封凌汐落为郡主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凌汐落却不知为何遭遇了不测。听这个意思,凌汐落就是在这之后不久被下毒的,也就是说,从这个时候开始查起,不出意外的话,一定能查出给凌汐落下毒之人。
云音高兴得想要飞起来,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了,这才突然间想起,她这一次走得匆忙,竟然忘记把白墨带来了。她拍了拍脑袋,一边暗自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边打算施个诀回去把白墨带回来。
都已经张开口了,却又突然间意识到,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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