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皱着眉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桌上的菜,最后把眸光落在云音净白如玉的脸上,失笑道,“你莫不是进了一趟流光镜,有些糊涂了?这还是你离开之前的饭菜,我这才刚开始动筷,你就回来了。”
云音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地转头看了看背后屋外的天空,太阳当空,明媚得不得了。她拍了拍脑袋,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又仿若醍醐灌顶,笑道,“太好了!这是不是证明,流光镜里的时间其实比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时间过得快,这样的话,我便是在里面待上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是一年半载的,也还是赶得及回来救凌汐落的,你说对不对?”
白墨点了点头,干笑一声,“原来你不知道……”
“鹊皇没有告诉我啊!”云音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喜滋滋地伸手抚摸着流光镜的镜面,几乎是眼泛红心地笑道,“原来这流光镜是这样神奇的宝物啊!”
白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目光愈发幽深了起来,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云音再一次进入了流光镜,为防出错,她特地又回想了一遍鹊皇交给她的诀,心里默默地念着凌汐落的名字,胸有成竹地自以为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出错了。
结果她这一次果真是见到了凌汐落,可惜既不是文王府,也不是在成王府,甚至不是在她自己的家——将军府里。云音这次到的地方,是一个当铺,一个姿容窈窕的女子站在柜台前问掌柜,“老板,我五年前在这里当了一块羊脂玉,现在想要把它赎回来,要多少钱?”
掌柜的掀了掀眼皮,凝眸将眼前这女子审视许久,显然是没认出眼前之人来。女子浅浅一笑,自己将名号报上,“时隔已久,老板怕是不记得了,小女子凌汐落,五年前在贵店当了一枚羊脂玉玉坠。当时实在是穷困,逼不得已,这才将这玉坠暂时当下,这玉坠对我意义非凡,还望掌柜的许我把它赎回来。”
掌柜的满脸堆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凌姑娘。”
凌汐落微微颔首,“这玉坠……还在吧?”
掌柜的闻言,脸上的笑便僵硬了几许,叹了口气道,“凌姑娘,不是老夫擅自将你的玉坠转卖,实在是你迟迟不来赎它,老夫只以为你不要了,恰好去年有位官家小姐看上了,执意出高价买下,老夫一个做生意的,哪能跟官家的人对抗,也是没有办法啊……”
他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当初凌汐落来当这羊脂玉玉坠时,他是真的相信凌汐落能回来将玉坠赎回去的。羊脂玉是什么玉啊,在颍国,只有皇亲贵族才佩戴得起的呀!虽然那个时候的凌汐落穷困潦倒,指不定什么时候东山再起了,他肯定还能靠着这玉坠大赚一笔,只是没想到这凌汐落再也没了回音,这玉坠放在他的店里,倒是他日日擦拭,也没见着一个子来。后来有人愿出高价购买,他巴不得谢天谢地呢!哪有不卖的道理。
至于后面的话,都是他编的。凌汐落现在既然来赎了,必定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是开罪了人家,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他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凌汐落听了掌柜的话,心里一紧,下意识地问道,“卖给谁了?”
掌柜的讪笑一声,眯着眼道,“凌姑娘,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们永安当铺从来不泄露客人的信息的,今日告诉了您别的买主的信息,日后,谁还来我们当铺当东西啊?”
凌汐落的面色惨白,却也不好再强求,扯着嘴角道了声谢,这才失魂落魄地出了当铺。
云音看着她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忙抬腿跟上去,心里却诧异得不得了——难道,她上次在流光镜中见到的小女孩不是阮晴柔,而是凌汐落?
凌汐落回了成王府,云音站在成王府门口的石狮子前,愣了片刻,正打算抬步上去,突然觉得自己肩上一重,似是被谁拍了一下。
她吃了一惊。按理说,在流光镜中是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既然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又如何能碰到她?她一时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遇到了什么比自己道行还要高深的妖魔鬼怪,后来却听到温润如玉的笑声,“可算找到你了。”
云音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去,看到白墨一身轻衣缓带,姿容潇洒俊雅地站在自己身后,正盈盈将自己望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结巴了半天才问出话来,“你……你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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