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忠心又善战的人,能用的时候,皇帝应该用着才是。”
忽然,宜修道:“后宫不得干政,皇额娘与皇上谈论政事,臣妾应该避嫌才是。臣妾想起今日熬下的药还没有喝,怕是回去晚了,药凉了,药效也减了,臣妾就不陪皇额娘和皇上了。”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哀家人老了,糊涂了,哀家不也是后宫之人。”太后再看向胤g,“这虽是政事,你二人却是夫妻,哀家与你们更是一家子,不也正是家事嘛。”
“正是臣妾身为皇后,更该做这后宫的表率,便是有可能涉及政事的也不该多听才是。”宜修看向胤g。
胤g也不知怎的,谈到这个问题心中便烦躁起来,本不想多说,碍于太后是自己的皇额娘才耐下性子解释。
“皇后既然要喝药,朕便同皇后一道回去了,儿子改天再来看皇额娘。”
待胤g和宜修都离去,太后还是坐在原地发怔。
“竹息,你说皇帝为什么会准了年羹尧回乡养病。”
竹息道:“皇上是个心善之人,想必是打算善待那些功臣。”
“但愿如此吧。”太后目光飘向远处,“可前次对待墩郡王、廉亲王及其同党皇帝丝毫没有心慈手软,还有老十四,皇帝至今都不肯放他出来,他们可是兄弟啊。”
“太后您该这么想,皇上愿意放年羹尧回乡养病,隆科多大人自然也能得此善终。”
“如此便是最好,怕只怕,走了个年羹尧,隆科多就成了皇帝的头号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竹息笑道:“太后您这个年纪应该享享清福,不要为那些琐事再操心了。奴婢听说富察贵人肚子里的阿哥就快出世了,方才去给华妃娘娘送安胎药之时,见娘娘的肚形有些微微发尖,十有八九又是个阿哥呢。”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这事便问道:“安胎药华妃都喝了吧?”
“奴婢亲自盯着。华妃娘娘知道太后如此费心,心中感念,当即喝得一口都不剩。”
“阿嚏——阿嚏——阿嚏。”华妃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不知道哪个贱人又在背后嚼本宫的舌根。”
颂芝替年世兰顺了顺气,笑道:“奴婢倒觉得是皇上想娘娘了,心里念叨着娘娘和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年世兰不禁扬了扬头甜甜一笑。
“娘娘,厨房的菜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皇上晚上来了。”
“本宫亲自去看看,还有那鸽子汤,别给炖老了。菜都温着,等皇上来了再端上来。”年世兰看外头的天色,因着是夏季,到了这个时辰外头还是很亮。“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胤g这边却是恰巧路过,便想着顺道去看看甄帧k呓朔14趺磐庹咀鸥龉簧肀躺囊律眩醋偶辶梗恢朗欠袷歉胖髯泳昧耍佳奂浠购驼钟屑阜窒嗨啤x范g径直走了上去。
“你家小主可在里头?”
“皇,皇,皇上……”那人吓得连腿都站不稳,结结巴巴说着,“小主……小主,她……她,在……在里头。”
那人正是浣碧,她家小主与华妃娘娘约定吃下假死之药之后便可顺利出宫,也不知是近来事情太多,抑或是别的缘故,华妃娘娘虽着人把药送了过来,却迟迟没有再与小主联络。这一来二去,华妃娘娘没等到,却是等来了年大将军回乡养病的消息。情急之下,小主索性服下了假死之药,事先又交代了流珠前去通知华妃,叫她尽快把小主送出宫去。
华妃有这个能力,甄窒嘈牛部吹贸龌钦嫘南肴盟龉獠鸥掖罅说ㄗ右皇浴?銮遥拱汛耸赂嬷嗽世瘢缛艋翟诓辉赴锩Γ箍山性世裣氚旆u龉绱耍翟谑峭蛭抟皇В炊蓝缆┧懔嘶实刍崂凑庖徊纭
槿汐素来稳重,听到屋外浣碧那声皇上,差点没站稳。她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匆忙小跑着进内屋替甄指呛帽蛔友鹱魇焖
“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莫非是你家小主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浣碧实在不知如何说下去,“奴婢,奴婢只是从未见过皇上,突然见到,才有些失态,皇上恕罪。”
槿汐听着对话,心中慌张更甚,急急掩饰了一番,从内屋出来时脚步声已是极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