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淳常在。”宜修笑道,皇上还记得起菀常在,她有必要找个时间去好生探望一下。
从菀常在见到水井里的福子至今已近两年,虽说任谁见到都免不了受一番惊吓。可就那一吓,能病那么久的却是少之又少。要知在后宫里生存,须得经得起血雨腥风。不过,一个胆小如鼠且病怏怏的女人,即使受宠,也无福消受长久的圣眷,她喜欢得很。
“菀常在的病一直不见好,臣妾想,菀常在一人久病,屋子里的阴气必然极重,大抵是阴气过重,才反反复复久病不愈,也许,有些阳刚之气,菀常在便会尽快痊愈了。臣妾还记得刚见到菀常在那会儿的惊艳,她还年轻,又是那样标志的一个人儿,若是像端妃那样,可真是可惜了。”说罢,宜修连连叹了口气。
胤g岂会不记得,初见之时,那张脸也是令他极为震惊的。她穿得素净,却别有一翻韵味,还有她的皎洁伶俐,能在太后斥责甄姓时以先帝之言巧辩,“忠霍脸彼钡闷鹫庖辉廾馈
新人中,他第一个想翻牌子的人就是她,当时她正病着,需要隔断静养,他也曾问起过几次,几乎都是还在病中。没想到一转眼,竟然是近两年的时间。
这世上能像菀菀的人本就不多,有几分他已十分想要珍惜,何况是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
“阳刚之气?”想到皇后刚才之言,胤g倒是笑了,“朕身上的不就是阳刚之气。”
“皇上说的是,可不就是皇上嘛。除了皇上,后宫里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有阳刚之气的人。”宜修顺势建议,“皇上得空便去瞧瞧菀常在,菀常在若是好了,宫里也好多个人伺候圣驾。”
胤g点头应允。
“皇后方才说的另两人,淳常在朕倒是有些印象,仿佛是年纪还小,这安答应?”
宜修忙道:“皇上忙于政事,不常入后宫,难免有所疏忽。这安答应和富察贵人同住延禧宫,她倒是个极温顺的人,还有把好嗓子。臣妾听过她唱歌,当真是可比天籁,臣妾不免想起当年,姐姐的歌喉也是如此美妙。”
“你说谁?”胤g突然冷声道。
“是臣妾失言。”
胤g心里一直惦念着纯元,却不愿旁人提起丝毫,这话犯了他的忌讳,饶是从来相敬如宾的皇后,也没了好脸色,两人间和谐的谈话氛围被打破。宜修有些懊恼,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眼见太后的宫殿近在眼前,适才松了口气。
皇帝和皇后一起来请安甚是难得,太后心中又惊又喜。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给皇额娘请安。”
“都坐。”太后眉开眼笑,“皇帝难得和皇后一起来看哀家。”
“儿子不孝,让皇额娘担心,特意从宫里赶来,特来向皇额娘请罪。”胤g边说边站了起来,似乎真是来请罪的。
宜修见胤g与太后说话时,方才的不快已经一扫而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快坐下,请什么罪,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关心你的应该的。你自个儿保重身子便是对哀家最大的孝顺了。”太后又转向宜修,“皇后前阵子身子也不太好,如今可是好全了。”
“多谢皇额娘挂心,臣妾已经好多了。”
“好。”太后笑着一手拉皇帝,一手又牵了皇后,再将两只手叠在一起,“你们都好,哀家也就好了。”
三人又是相互嘘寒问暖一番。
太后道:“皇帝前朝的事可还忙,也别太过操劳,皇后也要在一旁劝着。”
“前些时候着实是忙,如今清除了不少谋逆之人,便也没那么忙了。”
皇帝说的这些事,太后也是有所耳闻,只有一件,她耳中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仍是不敢确定下来。
“哀家听说皇帝准了年羹尧回乡养病?”
胤g点头。“他是自请回乡养病,朕见他诚心请奏,又念在他的战功便准了此事。”
此事说好可好,说不好也可不好,可这两者就像是一个天平上的两个等重的托盘,偏向哪一方都是难以确定的。
“西南土司还未解决,像年羹尧这样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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