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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刘瑁也是横着走的。
徐然连忙起身,学着刘备的样子整了整衣衫,拱手施礼道:
“哎呀,原来蜀楼是刘大人的产业啊!”
“相逢即是有缘,刘大人何不坐下畅饮一杯?”
“我这里有上好的英雄酒。”
听到“英雄酒”三字。
刘瑁眼神一亮,重新打量起徐然。
英雄酒产自兖州,距益州有千里之遥,可谓千金难求。
“徐兄是从兖州来的?”
刘瑁不动声色地问道。
徐然点头道:“正是。”
刘瑁又问:“兄台是做什么生意的?”
徐然微微一笑,故作谦虚道:“物流小生意,不足挂齿。”
孟掌柜眉毛一挑,忍不住说道:“可是那个……天下物流中心?”
刘瑁诧异地看向孟掌柜,那意思是你知道?
孟掌柜恍然大悟,难怪这位少年公子出手如此豪绰!
见刘瑁质询的目光看来,孟掌柜忙解释道:
“东家有所不知,兖州有一处天下物流交易场。”
“吸引了兖、青、徐、豫四州的商贾!”
“甚至一些本来要从冀州、幽州走的商贾,宁愿多绕道,都要从兖州走!”
“哎呀,商贾一多就带动兖州的客栈、货栈、饭馆、茶铺等产业,全都火爆了起
来.....… ”
“据说,逛青楼,都要排队!”
“价格也是暴涨!”
说到这,徐然故意插嘴道:“蜀楼十个酒侍女的价格,尚不及兖州青楼一个姑娘的 价格。”
刘瑁倒吸一口凉气。
他蜀楼酒侍女的价格已是奇高,远高于青楼女子的陪侍价格。
想不到竟补给兖州青楼价格的十分之一!
尼玛,这简直是暴利啊!
比劫道来钱都快!
难怪姓徐的把最有姿色的酒侍女,都给包圆了;
难怪人家肯豪掷千金;
感情是我蜀楼定价太低啊!
孟掌柜眉飞色舞地继续解释道:
“而且我听说,兖州天下物流中心出售的货物,价格都比别处的要低!”
“这就导致周边的商贾,纷纷跑到兖州来进货!”
“在别的地方,要三天才能卖完的货,在兖州, 一个时辰就能卖完!”
“暴增的物流交易量,使得兖州的财税收入增长了五十倍!”
孟掌柜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徐然悄悄后退,拉开跟他的距离,防止被溅到。
糜竺眨了眨眼,悄悄看向徐然。
孟掌柜把我要说的,都给说完了!
这本来是徐然安排糜竺,游说刘瑁的。
没想到孟掌柜竟也熟知兖州商贸之事。
如此一来,倒是省事了。
而且话从刘瑁的自己人口中说出,可信度更高。
“就靠着物流交易,兖州财税增长了……五十倍?”
刘瑁面部肌肉抖动,有些不敢置信。
孟掌柜一拍大腿。
“千真万确!”
“我有一个兄弟,就在兖州做生意。”
“论做生意,我那兄弟比我差远了。”
“可现在,我兄弟身家都翻了几十倍了!”
孟掌柜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样子。
糜竺朝孟掌柜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那孟掌柜可知晓,天下物流中心是谁一手打造的吗?”
孟掌柜卖弄道:“自然知晓,乃当朝司空徐然,徐子玉。”
糜竺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不是?”
糜竺故作不屑道:
“当然不是!”
“世人皆以为乃是徐然之手笔,实则不然!”
“不瞒诸位,天下物流中心其实出自我家公子之手!”
刘瑁、孟掌柜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两人看向徐然的眼神,陡然变得炽热起来.
如果糜竺说的是真的。
那么……
他家公子能帮徐然打造一个“兖州物流中心”。
就能帮刘瑁打造一个“益州物流中心”!
财源广进!
这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刘瑁与孟掌柜对视一眼,忙又装作若无其事。
“咳咳,兄台不是在吹牛吧?”
孟掌柜向来谨慎,还要最后再确认一下。
糜竺故作不屑道:
“你不妨去兖州打听打听,谁人不知天下物流真正的幕后掌舵人,乃是我家公子徐 日安?”
刘瑁终于忍不住,亲自开口问道:
“既有如此赚钱生意,何故又来我益州呢?”
糜竺故作叹息道:
“唉,徐子玉不当人子啊!”
“他仗着当朝司空的身份,以势压人,强行收回了我家公子三成的股份!”
“如今,我家公子在天下物流的股份,只剩下一成了了!”
“我家公子气不过,这才远走益州。”
刘瑁、孟掌柜面面相觑。
“咳咳,敢问……何谓股份?”
糜竺一拍脑门,笑道:
“是在下忘了解释清楚。”
“所谓股份,简单来说呢,就是出多少资金、拥有多少分润比例。”
“比如说,兖州天下物流一天赚一万贯,那么按照协议,我家公子拥有四成股份, 就可以分到四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