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咋了?这不是显得亲近嘛;再说,看年龄你也就比我大个几岁而已;客气的喊你一声哥还不行啊?总不能让我喊你叔吧?”
“哈哈哈…你这家伙倒是有些意思;信哥就信哥吧;你喜欢这么喊,也是挺好;那本公子就叫你,鸣弟如何?”王信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温和。
“哈哈…这有何不可?信哥!”汪轶鸣一抱拳;
“哈哈哈…鸣弟!”王信也回了一礼。
二人也终于是举杯相碰;
“话说回来,鸣弟,你这锦衣卫百户的职位没干多久吧?毕竟你这年纪如此年轻。”
“嘿嘿…信哥所言不错,小弟我这锦衣卫百户干了也就俩月不到。”汪轶鸣夹了口菜吃了,说道。
“哦?那今日你在那广源可是买了不少古玩字画,看着得装了满满一大车。”
“嗯,是我买的。”汪轶鸣依然风轻云淡的回道。
“呵呵…鸣弟啊,你这锦衣卫百户的俸禄几何我也是知晓的;就算你从出生到如今都领着这锦衣卫百户的俸禄,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如此之多的古玩字画吧?你一个锦衣卫百户,彻头彻尾的武人怎么也会买这么多文人喜好的东西,该不是要贿赂拉拢什么这京中的大官吧?”
汪轶鸣抬眼看了看露出有些不怀好意笑容的王信,也是摇头笑笑,又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道:“嘿嘿…我说御史哥哥,你这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是打算参我一本,还是打算通过太子告我一状?”
“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是问心无愧,就不会担心我问的这些问题;再说,我既是御史,就有监察弹劾之权;我问你,何尝不是给你自证清白的机会。”
汪轶鸣与王信对视了片刻,微微一笑道:“买这些古玩字画,我是为了投资。”
“投资?何为投资?”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我与那广源的少东家交好;如今这光景,这些古玩字画什么的都不易出手变现,我就低价收购一些,压个箱底,待有朝一日价格上涨,我再出手;岂不是就躺着把钱赚了?”
王信听了,微微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些经商的头脑;这个理由倒是勉强说的过去。可即便如此,就凭你的俸禄,再低的价格也不可能一次就购得如此之多的古玩字画吧?这你又如何说?”
“嘿嘿…我说家里给我的,你肯定不信吧?”
“你说呢?”
“按你说的,我就是从出生就领锦衣卫百户的俸禄,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么多古玩字画,没错,确实如此。”
王信点点头,“你小子还算诚实。”
“可是,也不是像你心里想的那样,什么收受贿赂,什么敲诈勒索,或是贪赃枉法啥的,我用的钱每一文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呵呵…你一个锦衣卫百户不贪赃枉法,不收受贿赂,也不敲诈勒索;你说你凭自己就有如此多的钱,换谁都不会信吧?”王信一阵冷笑。
汪轶鸣吸了一口香烟,又将烟蒂踩灭,道:“呵呵…这么说吧,我两个多月前可不是锦衣卫的百户,而是个外派关外辽东不入流的锦衣卫小旗。那你觉得我是如何在短短两三个月里就连升三级成了百户官身的?”
“莫非你…?”王信脸色更加难看了;可汪轶鸣拍了拍其手臂打断了他;
“呵呵…你们这帮御史啊,啥事都把人往坏处想。思想就不能阳光一些?”
“何意?”王信压住心中怒火。
“我都说关外了,还有,我以前可是说过的,我是杀过鞑子的。”
“你是说你是靠封赏?”
王信摸着下巴的短须想了想,先是点了点头;可片刻又摇了摇头;
“那也不够吧?这两三个月确实有不少斩获鞑虏首级报功的奏章,锦衣卫也是有的。可是也都没听说谁一下斩获很多的,个人有个六七级已经是相当多了。”
“呵呵…我又没说我只报一次;话说你咋确定没有个人斩获很多的?你都看见了?”
“呃…那是因为后金鞑虏的首级一直极为难以斩获;但凡有所斩获在朝堂之上可是会被通报的;要是斩获的足够多;肯定会被召见的。”王信梗着脖子一通解释。
“嗯嗯,这话也没错;”
“那你到底斩获了多少?”
“你问的是上报了多少是吧?”
“嗯,你说来听听…”
“第一次护送情报;一路下来斩获后金真靼首级七颗;第二次伏击鞑虏斩获六颗;这不,这次回京就是来述职等封赏的…”
“嗯,一共十三…等等…你的意思,前一次斩获鞑子七颗首级;你连升三级,加上你护送情报的奖赏不会超过四百两吧?你说你这次回京就是为述职和等封赏的?那你后边的斩获封赏现在也就是还没下来吧?”
“是啊,要不我还能留在京城。”
“你买的那一车东西四百两,怕是远远不够吧?”
“嘿嘿…当然不够,宰了这么多鞑子,出了割脑袋,他们身上的财物什么的,我不也得顺手牵羊一把?“
“嗯,这也是自然;可是就凭那十几个鞑子身上带的物件,那也是不够的吧?”
“咳咳…嘿嘿嘿…”聊到这一步,汪轶鸣也有些纠结了;这事还能不能聊下去。
“你小子就不能痛快些,老实交代完?等等…之前我问你斩获多少,你却说是上报了多少。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王信圆瞪双眼,死死瞪着汪轶鸣;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