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啊,东家和少东家看着这几代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商路就此断绝,心里也是有苦难诉…”一直陪在一旁未插嘴的陈程也是补充道;
汪轶鸣听后先是点点头,又看看二人,再把目光移到一脸疑问的李山脸上,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摇头做了个无奈的苦笑表情,汪轶鸣也是无语,心想这李俊到底是何意?就是来跟自己大吐苦水的吗?
“兄长所言甚是,兄弟也是为如今的实局感到无奈;但,不知兄长可有了对策?”
“不瞒兄弟,家父本想做了最后一单买卖挣了银钱便收手结束关外辽货的买卖转行他处;就与众多商号与商界好友签订了契约,本想可以大赚,怎知这最后备下的辽货却远远不能满足订单契约的数目;加上家父一时心急还收了不少定银,如今却是无法兑现了…”
“这…这要不退了履约不了的银子可否解决?不都是李伯父的多年好友,加之实局如此应是理解的啊?”
“哎,兄弟有所不知,这辽货价格飞涨,家父本以为靠着家族几代人经营的商路怎么也能应付的了,更何况利润如此丰厚;本打算赌一把大的就彻底收手了;但,就是如此事与愿违,签的契约莫说退款不能了事,这违约所要赔付的银两也是巨大。”
“这退钱还不行?是要赔多少银两啊?怎得如此不讲情面?”
“哎,兄弟啊,这商场也如战场,不能共赢的话,也是你死我活;家父如今也是被众多商界昔日好友堵在山海关那里每日所要货物;他们还声称只要货不要钱…”
“这?这可如何是好?兄弟我也无有这辽货的门路啊。莫非兄长是想让我给山海关那里的锦衣卫联络联络关系,从官面上解决此事?这到是问题不大,山海关的锦衣卫杨百户也是和兄弟关系甚好,曾是兄弟的老上司;兄弟打个招呼应是没有问题。”
“呃…兄弟误会了,愚兄先多谢兄弟的好意;但,毕竟都是从商的,这买卖做到一定程度谁家官面上没个关系靠山啥的;只是买卖归买卖,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搞的剑拔弩张的;日后也不好相遇,这几代人经营的信誉可是会受损的;而且毕竟是李家违约在先,也不好如此就坏了规矩。”
“嗯,兄长高义,诚信为先;只是兄弟我既无辽货源头的门路;兄长也不愿走着官面上的路子,这叫兄弟如何帮着兄长度过此次困境?”
“呵呵…说到此处,还真的只能指望兄弟帮助愚兄了!”
汪轶鸣越听越懵逼,连一旁的李山也是越来越听不懂这李俊话的意思了;莫不是这李俊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俊哥,你这到底是何意?兄弟我是越听越糊涂了。”
“哈哈…兄弟莫急,是愚兄的不是;此事确实目前只能靠兄弟帮我了;还请兄弟耐心听愚兄将此事讲完。”
听此,汪轶鸣和李山相视一眼,便点头示意李俊继续。
原来,李俊的父亲手中辽货交付一空后,迟迟无法寻得货源,正因无法履行契约,每日被众多合作商号的东家、掌柜堵在山海关里一筹莫展之时,李俊在汪轶鸣此处所收购的玻璃瓶子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众多商家见到后竟纷纷愿意让李家用玻璃瓶来兑现辽货的订单;不到半日,四十来个玻璃瓶就被交付一空;这也让李老东家欢喜万分,直夸自己儿子李俊干的漂亮;可所要兑现的订单实在过于庞大,那区区四十来个玻璃瓶是远远不够的;而急于拿到货的商家更是加紧了催货的节奏,让李老东家每日忙于应付的头疼不已;只得三番两次派人带着书信和大笔现银催促李俊抓紧时间多进货。
“哎,家父每日被扰的不胜其烦,可又无法脱身;愚兄几次登门造访,也是想问问兄弟手中可有现货应急;只是愚兄也知道此事有些为难兄弟了,这一没到约定的交货时间;二来兄弟刚刚荣升百户不久,军务和公务也是不少,怕是没这么多时间精力制作如此多了琉璃瓶…”
顿了顿,李俊又接着说道:“可如今为兄这局面,除了来求兄弟,真的不知还有什么对策了…还望兄弟理解体谅愚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不知俊哥需要多少?”
“兄弟,你有多少,愚兄就收多少;越多越好!只要能帮愚兄度过这关,愚兄感激不尽啊!”
“兄长这话过了,如果是此事,兄弟倒是可以帮的上;原本兄弟手里就备了一些,还想着过几日再联系交付;只是听兄长的意思是所需甚多,可兄弟手里现有的并不是很多。要是想再多,兄弟也需花些时日制作…”
闻此,李俊眼中也是多了几分光彩,忙握住汪轶鸣的手臂兴奋的问道:“兄弟手中有多少?愚兄先要了,但不知兄弟还需多少时日再行交付?”
“嗯…”汪轶鸣佯装心算,并没有马上答复;
“兄弟无需担心,愚兄有足够的现银支付!价格也不会变的!”
汪轶鸣摆摆手,慢慢说道:“ 如果兄长今日就想拿到一批的话…一百个还是有的;如果想要再多,明日晌午后,估计还能再出九十来个…”
怕李俊和陈程误会,汪轶鸣也不想一次性就把现有的玻璃瓶子全给了,便解释道:“兄长也应知道,这制作成型需要一定的时日;近期兄弟实在是军务繁忙,升百户前刚做的并不多,这后边出的数量就…”
“哈哈哈…愚兄懂的!懂的!有就好!有就好!迟些便送银两过去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