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堂上说,怕是你要被人轰出来!文官清流家出了严刑逼供之事,现在你又在那儿诬陷我,哼,让外人听了去非笑话死!”
“你放心,不论是人证还是物证,我都会找到的。”苏韵瑶从椅子上起身,看向苏婉瑶“父亲昨儿说了处罚一事,今儿就让十二妹妹好生撒撒气。”
“你要做什么!”曹千怜的腿往床上缩了缩,不免有些害怕。
“哦,对了,忘记告诉二娘子,昨儿父亲吩咐下去,不许你出映霞居一步,从此你的饭菜中再无肉腥,再不许人伺候,每日二十个巴掌每天都不准断,在衡王为你出气前我们谁也不会杀你,但是,父亲只等他半年,若是半年以后衡王还没想起你这个妾室之母,那对不起,对外一句病逝,你的命也就搁这儿了。”
“你敢!”曹千怜咆哮着准备下床,苏韵瑶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怕她。
一个粗使婆子只微微用力的一扬手,曹千怜就如翻了壳的乌龟,倒在了床上,身后的伤碰在了衣裳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扯着她的脖领子让她坐好,曹千怜依旧威胁着“你这个贱奴,等我女儿得了势,非活扒了你的皮!”
婆子回答“二娘子留着这话以后对七姑娘说去吧,奴婢这皮可扒可不扒,可如今二娘子的脸是必然挨巴掌的,您就受着吧。”
苏婉瑶站在曹千怜面前,扬起手狠狠的落下一巴掌,打的曹千怜歪过了脑袋,婆子连忙将她的头扶正,接着又是一巴掌,曹千怜闷声一咳,又是三巴掌下去,嘴角已经隐隐的出了血。
可苏婉瑶到底是姑娘家,没多少力气,前几下打的她手都麻了,越来越没劲儿,最后还得是粗使婆子来。
婆子们常日劳作,那手上的气力可不比爷们小多少,一巴掌上去打的曹千怜半个身子都歪了,嘴角的血流出了不少,打的她头晕眼花的,还在咒骂。
“你们这一群小人,贱人,我非杀了你们!”
啪!又是一巴掌,曹千怜连忙闭嘴,因为方才那巴掌差点让她咬了自己的舌头。
看着眼前的场景,众人心里都还算高兴,苏婉瑶紧紧捏着手,婆子每打一下都好像她在跟着用力一样。
都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可是苏婉瑶到底也不是那种性情的人,这十几年来她已经习惯了隐忍,真要是没人替她出这个头,怕是她也不能为柳荷讨回些什么,更不可能去杀人。
所以苏韵瑶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宽心些,她明白,也是真心的感谢。
离开了映霞居,苏婉瑶长长的舒了口气,抬头看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的她不敢睁眼,用手遮着才能勉强将眼睛睁开。
她还活着,她还有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母亲的死而消极,不然九泉之下,柳荷不一定会如何伤心和自责。
挨完巴掌的曹千怜歪着身子倒在床上,整张脸如同被火烧过烤过,火辣辣的疼,她甚至不敢用手碰一下,不用照铜镜她都能看出来,自己的脸如今肿成了什么样子。
“一群畜生!等衡王当了皇上,无论我惠儿得不得宠,她都是衡王的嫔妃,到时候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看你们谁敢动我!”
但是她不知的是,衡王妃担心过后苏惠瑶再跟她争宠,怀上衡王的骨肉先她一步生下长子,所以当初给苏惠瑶下的那落胎药是让她永远不能有孕的,直接断送了苏惠瑶心心念念做太后的可能,也断送了苏惠瑶自己盼望的前程。
衡王府内,苏惠瑶并不知自己的母亲眼下正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虽然自己被禁足,但她依旧坚信自己的做法是可以换回衡王的心的,因为她的母亲就是这么教她的。
“男人喜新喜色,我只要让殿下顺心舒心,那他就会重新宠爱我。”苏惠瑶如同疯傻了一样,拍着外头的门“来人啊!放我出去,我要见殿下!”
“惠娘子,您省省吧,殿下今儿去了佟娘子那儿,以后估计也不会到这儿来了。”外头守夜的侍女说。
另一个侍女叹了口气“瞧瞧人家那侍女做的,都是有奔头的,再看看咱们两个,守着惠娘子这么个惹了殿下厌弃的,估计这一辈子都没什么出路了!”
说这话的侍女还特意提高了嗓门,生怕苏惠瑶听不到一样。
门里的苏惠瑶记不清已经多久没踏出这道门了,听见这话气的差点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