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过去,曾经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曹千怜,怎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
“一群贱人!现在也就是衡王不知道,等他或者皇上知道了,非得平了你们苏家!”曹千怜撑着床沿,嘴依旧咄咄逼人。
苏韵瑶也不同她生气,平静的扯了把椅子坐下,问道“你凭什么觉得皇上在意你?他是千金龙体,你是个外头不知父母是谁的野种,被我祖母捡回来为人俾子,何德何能让皇上为了你动我们家?别嘴硬了,其实你很清楚,皇上压根没拿七姐姐的孩子当回事,那不过是做给老百姓看的,自然了,没拿七姐姐当回事,又怎会拿你当回事呢?”
曹千怜冷笑了一声“你才别嘴硬了,我惠儿怀的是皇上的亲孙子!他怎么可能不向着我惠儿!”
“是吗?”苏韵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衡王府妻妾成群,却无一人有幸将孩子生下来,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曹千怜听出了有些不对。
“皇上并非不知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自己的孙子孙女为何一个也没平安降生,可他却一次也没管过,这次之所以赏赐了东西给七姐姐,那也是以为事情闹大了,百姓们都在背后戳皇上的脊梁骨,说他教子无方,这种情况下他才给了点宫里头不值钱的东西给七姐姐,这么说你听明白了?”
“不可能!”曹千怜想坐直身子,可身上的伤让她只得伏着身子“你休要在这儿瞎说!”
“不可能?请问为何七姐姐得了赏赐,却依旧没有自由?这么久了甚至没传封家书到你这儿?”苏韵瑶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别骗自己了,在皇上和衡王的眼里,七姐姐还不如地上的一只虫蚁,而和他们打着不知道多少弯的你,更是连只虫蚁都不如。”
“你胡说!你分明是嫉妒我们母女得皇上照拂。”
“是不是嫉妒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苏韵瑶向门外看去,此刻门外的苏婉瑶正阴沉着脸,怒瞪着曹千怜。
“呦,我当时谁呢!”曹千怜笑的很讽刺,也很扎眼“原来是柳氏那个小贱人的女儿啊!”
苏婉瑶没说话,依旧在瞪着她。
曹千怜继续出言讽刺道“我被人陷害,困在这里,可我两个女儿都在高门,我迟早有东山再起的那天,不像柳氏那个短命鬼,就算你这个小贱人嫁给了天王老子,她在地下依旧半点福分都享不着!”
“你的女儿并没得嫁高门,她们是妾室,是不被人所喜欢的妾室。”苏婉瑶紧捏着拳头。
“是不是妾室你又能如何呢?别以为攀上了定国公府家的二公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我告诉你,定国公府早就惹皇上生气了,皇上现在喜欢的是衡王,禹王一派的人都不得皇上喜欢,你嫁去了定国公府没两年,可能定国公府就垮了!”
曹千怜放声大笑着,小声在院子里都能听到。
苏婉瑶快步走到她的床边,一杯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茶叶渣滓还挂在曹千怜的睫毛上,苏婉瑶气的手都在抖,而曹千怜依旧在笑着。
“怎么,恼羞成怒了?”曹千怜看着苏婉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嫌弃她穷酸气的感觉“当初柳氏刚进家门的时候,一脸的狐媚子样,可惜了,那么处心积虑的与我争宠,结果呢?被我狠狠的踩在脚下不说,儿子还腹死胎中,真是不自量力!依我看啊,她的死并非偶然,说不定是和哪个野男人私通,让人家弄死了,那可不是活该?”
苏婉瑶气的直喘粗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好奇一件事,二娘子,你可认识陈廖?”苏韵瑶问。
一听见陈廖这个名字,曹千怜明显一愣。
她最担心的莫过于柳荷在死前将她和陈廖私通的事说出来,难道真的说出来了?罢了,事已至此,多一件少一件都没什么要紧,反正整个苏家人恨她入骨,却又没法儿杀了她。
“陈廖怎么了?我自然认识他,以前是家里头的一个赶马的。”
“是吗?怕是您少说了一层,陈廖离开苏家后上山做了山匪蛇头,帮你做了许多坏事,我之前说过的漏网之鱼就是他,要是没猜错的话,那日四娘子在湖边遇见的,就是你和他吧?你怕事情败露,所以联合他杀害四娘子,我说的可对?”
“是对是错你都没有半份证据,一切都是你猜想的罢了,这种话拿到公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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