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女觉得他不像说假,倒有九成九是真的,身子冷了半截,旋即飞步向上痒宫奔去,远远听到宫外一个高昂的声音正在说话:“这姓昌的小子毫无武功,你们把他奉为天神,可不要是天界流浪的骗子,在天界为人识破诡计,人人都防着他,他再也无从下手行骗,便跑到‘西海上痒’来骗你们,我们这些仙师仙士没见过外面欺人的手段,一时为他所欺。简直是可叹之极,可叹之极!”言语间很有威势。
这些言语极是侮辱人,但她急于想知道昌亚到底如何,便奋力拨开人丛,挤了进去,果然昌亚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已经死了。她双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听得屋外有人说话,却是两个老者,一人道:“昌相公在西阁看了十天的书,本已初窥仙道,却不想道法宏大,掩盖了他身体中的宇宙之气。”
另一人道:“天地宇宙,*之气,集在他身上,要是佐以我道法,修成元神,他就是新的武神,只可惜他紧要关头出了这种事,也是天意。”
先那人道:“死也死了,你说天意,还有什么用?”
后那人急道:“你怎可怪我,要不是你不好好守着他,昌相公怎能到处乱闯,不到处乱闯,又能出这种事吗?”
先那人道:“须怪我不得,他为了老婆,什么也不顾了,我想拦着不让他去追那个小美女老婆,芮区公那浑人却拦着我不让追,芮区公那个蠢货,没有法眼自然看不出其中的玄关,这也怪他不得,怪只怪这小子一味好色,等我追上他,他已经被李授音一掌劈死。”
后那人连连跺脚,道:“可惜可惜!回去回去,心凉了心凉了。”说完走了。
好女听到后来听得明白,原来自己找到他的时候,正是他成神的紧要关头,被我这么一搅,坏了大事。要是我知道他正处在这时候,我不管他做了什么梦,也不该生气甩手而走。但是后悔也已经晚了。一时万念俱灰,不禁涕泪涟涟,坐在床上啜泣起来。
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两人说的“李授音”,却不知这人是什么人,便爬起身下床,走向上痒宫,要去见见这杀了昌亚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亚哥既然真力全失,自是一个普通的仙力者也能将他打死,要是亚哥死在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手里,可真是天大的奇冤。她一路走去上痒宫,却见许多的陌生人正陆陆续续地从外头进来,宫外已经是黑压压的人满为患,那些陌生人与痒内的仙士仙师们都门前场地上席地而坐,要说痒内之人个个斯文,那些陌生人也是个个斯文,坐在地上静静地。
只见宫门口站着个人,锦袍玉冠,蹬一双兽皮靴子,相当的雄健,又浑身贵气,五十多岁。这人右首却站着一个面相暴戾之极的中年人,也是一般的上下富贵荣华之气。两司一堂的头领杨无图、鲍百岁、刀万千也站在门口。众人都是一脸悲哀。
仙草堂的仇药师带人在一口石缸中倒入许多的药水,又着人抬着昌亚的尸体放在石缸上方三尺高处,几个人按着尸体,尸体便徐徐按落缸中,好女见了眼泪扑簌簌下雨般而落,走到刀万千面前问道:“刀司抚,你和亚哥是最好的,你告诉我是谁打死了亚哥。”
那富贵荣华的中年人忽地两眼发直,随即一闪而换上温和之色,上前介绍身边的五十多岁的人道:“姑娘,这位是天朝李太尉,名讳上授下音,是当今西海出去最有成就者,今日来参加新痒主的继位大典,不想刚到宫门口,正好遇见昌少侠从宫中急奔出来,太尉知道他就是即将新任痒主的昌亚少侠,早就听闻他少年有成,一身融合四力的真气古今不闻,便有心出手相试,不想他全无武功,这个……这个,便如此了。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好女道:“原来是个大官,你又是谁?我不和你说话,请问李太尉,你要与我哥哥过招,怎地不招呼一声,我哥哥怎知你意,可不是……不是偷袭么?”
李授音道:“姑娘不要伤心,姑娘有所不知,这修真之人,浑身布满真气,是不怕偷袭的,我举掌相击之前,已经叫破,令兄完全有准备的时间,我又怎么知道他没有真力,待得发觉已经收手不及。总是我的不对,我赔偿你一万两黄金,再向姑娘道歉,请姑娘原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