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血啊?不行,这样不行啊,要赶紧送医院,我去叫车!”熊微微被那血耀得眼晕,急急忙忙地摸电话。
熊克平叫住她:“微微,别慌,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问题。摔了一跤,蹭破了皮而已。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不需要去医院!”
“就算不流血也要检查一下的啊。”
“老爸住院都住到怕了,是真不愿意再去那个地方,就让你风叔给我上点药,包扎一下就好。阿然准备得很充分,家里这些常用医品都有。去,成风,去把医药箱找来。”熊克平一脸淡定地吩咐成风。
熊微微皱着眉,看熊克平思维清晰,语言无碍,应该是真的没什么大事,她也不想拗着父亲,但是仍然不放心,于是商量道:“那我让阿然把他的家庭医生叫来给爸看看吧,您要是再不说不好,咱们就必须去医院了。”
对于女儿的小小威胁,熊克平只得笑笑,算是应允了。
熊微微那边打着电话,成风也抱着医药箱过来了。余端接过来,声音轻柔:“我来吧。”
熊克平经过这段休养,吃好喝好,再加上放下了心头的包袱,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放松,让他的整体水平迅速恢复到了四十几岁男人的正常状态,也是风度翩翩一俊朗大叔。
他在商场上甚是奸诈诡谲,但本来性格却是比较豪爽的。
可眼看着余端蹲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剪刀,打算剪开他带着血的裤腿时,一张俊脸霎时变了颜色。
“诶!余端,别!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他抬腿就想挪开,却动了腿上的伤口,嘶嘶低呼了两声。
在女人面前呼痛,实在是挺影响他大男人颜面的,熊克平看到余端平静地扬起一张似笑非笑的秀美面孔,不由有些呆滞。
就这一滞之下,余端已经利落地挑起他的裤腿,沿着边路剪开,一路到了膝头之上。
熊克平闹了个大红脸,熊微微在一旁看着嗤嗤的笑,连成风都把头转到了一边。
余端却是四平八稳,先卷了纱布沾着温水给他一点一点轻柔地整理着腿上流的血迹。
熊微微仔细看了一眼,那伤口从膝头划到小腿侧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道伤口,心里还是感到一阵心疼。
熊克平不愿意看到女儿担心的神色,又加上在余端的面前,摆不出大男人的气派来,于是挥手赶着女儿:“微微,你帮着你风叔把外面那些鱼搬回来,今天钓得鱼都特别肥美,这样丢了实在可惜。对了,成风,给人家那小老板留上两条,不能让人家白帮着看着。”
成风应了一声,率先往外走,熊微微看了父亲和余端一眼,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正好也要问问成风到底出了什么事,于是和熊克平挤眉弄眼一番,又悄悄指了指余端的背影,也不顾父亲眼神的警告,笑着跟了出去。
熊微微跟上成风,问了来龙去脉,才知道前情后果。
原来,这附近有个水库可以钓鱼,熊克平隔两天就去享受一下垂钓之趣。因为路也不算远,他们都是步行前往,也算是锻炼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