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秦叔宝,罗士信都是张须陀的旧部,他们肯投瓦岗?”李密虽然希望得到这些虎将,但对这事却不看好。
“我听说裴仁基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个人对部下很好,有什么好处都不忘和士卒分享。偏偏监军萧怀静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又想装满自己的钱袋,又怀疑裴仁基借此笼络人心,想架空他这个监军,如今是处处针对他…”
李密大喜:“这的确是我们的机会。”
“我还听说杨义臣剿匪有功,朝廷竟怕他功高震主,将他招回朝中任职,可没多久,他就病故了。”徐茂公若有所思。
这回连谢映登也忍不住插言:“这其中必有苦怪。”
李密吩咐祖君彦:“君彦,去信给裴大人,把徐将军说得这些情况都和他提一提。”
“裴大人是明白人,朝廷当初让张须陀打瓦岗,却连一兵一卒也不给他,就一纸空文,让他从齐郡通守转成荥阳通守,还带着齐郡子弟跑荥阳来打仗,他的手下又有几人肯卖命。”
“不错。”李密恍然大悟,“难怪大海寺时,他的部下一打就四下败散,原来他们早无斗志。”
“只可惜了张须陀这员良将。”谢映登叹道。大海寺一役,张须陀宁可战死也不丢下部下独自逃生,虽是敌人,也值得尊重。
“所以说张须陀的死也不能全怪瓦岗。”李密举一反三,“一来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二来以张须陀的本事,五十多岁还只是个通守,朝廷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他是被这个昏暗的朝廷给拖累死的。三来就算他胜了,也有杨义臣功高遭人忌的下场等着他。”…
末了,李密问道:“信写好了,谁送?”
徐茂公早有准备:“润甫和裴仁基是旧交,让他带上信和金银前往,定能成功。”
“还要带钱…”
“魏公志在天下,还在乎这点钱。”
“有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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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李密的行军元帅府,谢映登说道:“看来魏公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他,明着给孟让去信,实际上是堵我们的嘴。”
“孟让做的太过了,这不是把百姓都赶到隋军那一方吗?”徐茂公微微皱眉,“魏公的信写的不痛不痒的,能起什么作用。”
“如今来投魏公的人太多了,有真心想干事的,也有浑水摸鱼的,要一一区分开再收,可够魏公忙的。”
“所以我干脆把裴仁基也要过来,这人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而且他来了,叔宝也会跟来,省得雄信他们总惦记。”
“自家兄弟,还是在一个阵营好,免了两军阵前对持,让人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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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孟让,他除了会放火还会干什么!”谢映登气得直拍桌子。一贯儒雅的他很少生这么大气。
“你气有什么用,姓孟的早没影了,你就是把茂公家的桌子给拍烂了,姓孟的也不会出来。”单雄信也觉得孟让这回是犯了众怒。“他就是敢回来,魏公也饶不了他!”
前几天,孟让和新封的上柱国,河东公裴仁基出兵两万去打回洛仓,开始挺顺利,可孟让却管不住自己,又火烧天津桥,纵兵大掠,贻误了战机,东都的隋军乘机出兵,结果司马杨德方战死,裴仁基大败而回,孟让却带着他的亲信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幸亏魏公亲自带兵出战,才挽回败局。”王伯当感叹。自魏公领兵后还从未有一仗败得这样难看…”
新任的骠骑将军秦叔宝和新任的总管罗士信互看一眼,罗士信犹豫地开口:“其实,裴大人也尽力了…”虽说负主要责任的确是孟让,但趁人不在,就把罪名都推给他,罗士信实在说不下去…
明白他的意思,徐茂公微笑地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孟让逃走,全靠裴大人收拾残局,也算功过相抵,魏公正在用人之际,不会把裴大人怎样的。”
“那就好。”秦叔宝长舒口气,他知道徐茂公从不说没把握的话。
袁紫烟笑着进来:“饭菜都好了,你们兄弟还是边吃边聊吧。”她一直是个合格的女主人。
程知节笑哈哈:“有劳弟妹了。”
袁紫烟脸一红:“厨房还热着水,我去看看。”快步离开。
单雄信白程知节一眼:“人家还没成亲呢,就你嘴快。”然后转向徐茂公,“你和袁姑娘到底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也不定下来?”他以兄长的身份探问。
“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徐茂公笑笑,将话题岔开。
夜风一吹,袁紫烟只觉双颊发烫,什么时候起,她越来越像一个古代的女子,会为一句玩笑话而害羞…
而最让她在意的还是徐茂公的态度,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结婚报告也批下来了,就算在古代结婚也不违反规定,可他就是不开口。
“总不能让我先提吧?”外面月色明亮,屋内笑语欢声,一时间,袁紫烟却觉心乱如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