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吵死了。我在香甜的梦中迷迷糊糊地想着。
“姐姐、姐姐。”
我干脆捂住了耳朵。
“姐姐……”
门外的敲门声却不依不饶,而且还有加急的倾势。
我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窗外的明亮光线,令我眼睛眯了一下,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和唤身,我才算彻底地醒了。
看了看床上的秋延天,他闭着眼睛,脸色依然苍白得没有血色,甚至连呼吸似乎都感觉不到。
我吓了一跳,顾不上门外的敲门声,一咕噜爬起来,凑到秋延天跟前,探了跟手指在他的鼻息下面。
他却猛然睁开了眼睛,不耐烦地横我一眼,眼神却依然凛然。
我一怔,发觉自己的手指还愣在他的鼻子下,不禁有些尴尬,忙冲他讨好地一笑,收回了手指。
这时,馨香的唤声益发急了,我扬声应到:“来了。”一边以手为梳,胡乱理了理头发,出了房间,转身锁好房门,才开了大门。
馨香端着一碗饭两碟菜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姐姐需要去看下大夫吗?我唤了那么久才开门,还因为你病得挺严重呢。”
我冲她一笑道:“不需要,我又不是瓷人儿,只是昨晚不知怎的有些睡不好,所以才睡得沉了些。”
馨香也不在意,给我布了饭菜,却往我与她常放些针线活计的桌旁走去,笑道:“我记得几天前帮富哥做了件衣裳,还有些些收尾未做好,放你这里了。”
我端起饭碗的手一顿,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呛了两下才勉力咽下去。
馨香道:“姐姐还是小心些。今天的饭有些儿干。”
我一便扒拉着饭,一边点头。
那衣裳现在还穿在秋延天身上呢,馨香能找到才怪。
果然她翻了一阵,有些疑惑地说道:“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呀,怎么会找不到了呢?”
我嘿嘿地干笑两声道:“许是你记错了?或是放偏了也是有的。也不急在这一时,先放放罢。”
馨香想了想,点了点头,却有些疑惑了打量了我一会:“姐姐脸色有些奇怪。”
“啊,有吗?不会呀,不会。”我有些慌乱地避开她的视线,低下头猛扒拉饭粒。
馨香却也未说什么,只说道:“姐姐,我呆会来取餐具罢。你多休息会。”
我笑道:“刚睡了一觉,好多了呢。不用你特地来取了,我呆会带过去就是了。”
馨香点了点头回去了。
我松了口气,却食欲全无,放下碗,无奈地看向房门。我这撒谎的本事真是差到家了。才住了这么两天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还差点穿帮。
想到秋延天现在病得那么厉害,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想想现在还不是哀叹的时候,我是吃饱了,房里还有个要吃饭的家伙呢,便忙忙地收好了餐具,到厨房偷偷地另熬了粥送进房里。
想到连煮个饭也要偷偷摸摸的,还要侍候这么个大男人,我又不由得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秋延天只让我给他煎药,闲暇时看看书,其余时间都似乎在发呆或者睡觉。
经过几天的调养,他的气色似乎好了一些,站起来的时候,也不会随时像要倒下去一样。只是依然感觉很虚弱。
其实,相处了几天,我发现他和想象中的叛党堂主那一副沉稳、冷漠的样子并不相同。有时候看起来很冷漠,有时候却似乎有些无赖,而有时候笑起来还有几分顽皮。
转眼第六天到了,我一早起床,目光闪闪地看着秋延天。
也许我的眼神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戒备地看着我道:“你要干吗?”
我忙换了一个讨好的笑脸,凑过去道:“今天是第六天了呢。那个……解药……”
也许是我凑得太近,他微微退了一步,皱着眉看了看我,高傲地“哼”了一声,转身从怀里摸了颗药丸递给我。
我忙从桌上倒了水,咕咚吞了下去,仰起一脸笑脸问道:“这就解了是吧?”
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笑得有些邪恶:“没有。”
“什么?”我一惊非小,狠狠地盯着他。
他视我凶狠的眼神于无物,悠然道:“只是每隔六天要吃一粒解药暂缓而已。”
我看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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