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参与者,全部都是唐杰的属下,他们都懂得一点古玩,可称高手,不可称行家。所竞购的古玩,全部都是雪尚方死后积压下的。
几次竞购会上,那些行家假扮的掌柜员外自导自演,玩得不亦说乎,每逢他们说错了话,看错了眼,肖紫晨就会悄悄的告诉唐杰,他们错在了哪里。少数价值不超过十万的古董,唐杰也会参加竞购,这时候,肖紫晨便会认真的帮他鉴别,把货品的来历出处,说的头头是道。
说起来,肖紫晨自己也很迷糊,为什么她的脑瓜里会装了这么多关于古董的知识。明明是一个从未见过的花瓶,到了她的手上,三转五看之后,便会有各种各样关于这个花瓶的讯息涌上脑海,令她应接不暇。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都有些爱上了鉴别古玩,因为大多数有名的古玩,都会有一个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肖紫晨喜欢这些故事,也喜欢给人讲这些故事。而且,每当成功鉴别出一件古董的来历,都会给她带来一种很愉快的成就感。
时光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小年也过了,女子会馆要开业,在唐杰有一次邀请之后,肖紫晨不得不遗憾的向他表达了拒绝的意思,因为她要上班去了。
唐杰当然预料到了这一天,便提出了请她做御用鉴定师的意思,每次鉴定得到认可之后,她都可以分到三分的红利。这实在太诱人,肖紫晨完全没法拒绝。且不说鉴定古玩的收入比女子会馆要高的多,工作时候心情的巨大差异,才是她动心的根本。
在女子会馆的时候,她是作为一个服务人员,一个处于卑微位置的店员。面对着那些阔太太们,她必须时刻保持笑容,用唯心的,如潮的马屁讨得她们欢心。遇到讲理的倒还好说,遇到不讲理的,她还不能翻脸,只能看在钱的份上,一忍再忍,这实在令她恼火。
而在鉴定古董的时候,情况则完全相反。在那些商会中,她是专家,是高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有人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她所做的每一项鉴别,都由机会受到他人由衷的感谢。
假如几个鉴定师意见不合时,她只要选择沉默就好,没有人会刻意要说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见,也没有人会来故意刁蛮她,折磨她。
她必须承认,做馆长的她,是个虚伪的人。而作为唐杰客人的她,是个真实的人,快乐的人。
肖紫晨答应了唐杰的工作,不过依旧是在女子会馆哪里留了一手,只是请了长假,并未辞职。她不敢辞去馆长的工作,那样会使她失去选择的自由,如果唐杰有心坑她的话,她就遭了。
不知不觉中,又是半个月过去,这一日,她接受了唐杰的邀请,再次参加一个商会。这次的商会是在一个酒楼中举办的,酒楼的名字叫做云里眺,就是肖紫晨年后第一次受唐杰邀请时所去的地方。
唐杰是这家酒楼的熟客了,依旧是在四楼定好了包间。经过三楼的时候,肖紫晨又听到了哪个熟悉的男声,他说,“照旧,照旧。”
肖紫晨对这声音敏感极了,一听就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见到一个男人携了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往一个包间里走去。看那男人的背影,正是肖全盛。肖紫晨对他今天穿的衣服有印象,估摸着应该不会认错,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是谁呢,看那身段,看那扮相,可以想象那是个年级很轻的女孩,绝不会是肖全盛的夫人。
肖紫晨对此留了心,当时也不说破,依旧是到四楼去参加宴会。酒吃了一半的时候,肖紫晨找了个借口,就溜下楼来,跑到肖全盛进入的那个包厢外头去。
那包厢门并为关的严实,稍微留了一条小缝,就这这缝,虽然看不清里头的人,可说话的声音,却可以听的很清楚了。
只听肖全盛口气温柔的劝道,“小乖乖,乖小雪,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鲤鱼,今天这条,烧的也很不错啊,我已经尝过了,你也尝尝看吧?”
他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女孩略带幽怨的叹息声响了起来,“老爷,不是小雪不吃,实在是,今天的胃口很不好,吃不下。”
“骗人哩,”肖全盛故作生气地埋怨了一声,笑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胃口不好,你又在对我耍什么花招了呢,告诉你,大爷可不吃你这套。”
那女子又叹息了一声,幽幽道,“肖大爷,初雪真的没有骗你,确实是吃不下呀。”
当啷一声,应该是肖全盛放下了筷子,他的口气总算严肃了些,说道,“为什么吃不下,你跟我说说呢?”
初雪笑道,“不是说过了么,没有胃口呀。”
肖全盛道,“我不信,你一向吃得香,睡的甜,怎么会无缘无故没有胃口?”
房中陷入了暂时的寂静。肖紫晨在门外一颗心咚咚咚跳得猛烈,她有很强的预感,肖全盛外遇了,天哪,他从年前开始就日日出门,年后从初三开始就继续了年前的生活,听他夫人说,前后已经花去了二千两银子,一直都在疏通关系,搞好交情。
莫不是,这所为的疏通关系就是疏通与这女孩儿的关系,这搞好交情就是甜甜蜜蜜的谈一回恋爱?
房中又有了动静,那女孩忽然抽了一抽鼻子,肖全盛紧接着惊叫了起来,“这孩子,你怎么哭了?小雪,是我委屈你了吗?对不住对不住,我再也不逼你吃鱼了,你别哭了好么?你这一哭,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房中一片杯盘乱响的声音,却是肖全盛将初雪一把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碗筷。初雪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很委屈地看着肖全盛,硬挤了一个笑容出来,说道,“肖大爷,你别在自怨了,你对初雪的情谊,初雪全都知道,你怎么会让我受委屈呢,你疼我都还来不及呢。”
肖全盛心疼地抱着初雪,轻轻吻着她眼角的眼泪,温柔的道,“你知道我疼你就好了,可你为什么还哭呢?”
“我不知道,”初雪继续哭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可能是初雪太贪心了,有了老爷疼我,我还想要其他的,但是,好些东西,并不是我想要就有的了,所以,所以……呜呜呜呜……”
“傻孩子,”肖全盛抚摸着初雪的后脑,眼里全是怜惜的柔情蜜意,“你要什么,跟我说就是了,只要我买的起的,我还会不给你吗?”
初雪摇摇头,继续哭道,“要是银子能办到的,那就好了。只怕,只怕……呜呜……”
肖全盛闻言,脸上多了几分凝重,能用钱解决的困难,都不是真的困难,这句话肖全盛是懂的,本来他以为自己大把的银子养着初雪,应该可以让她无忧无虑了才对,没有想到,今天这女孩竟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
然而,肖全盛是不会就此退缩的,他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也保持着足够的爱心,拍了拍自个儿的胸脯,自信满满地说道,“小雪,到底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我向你保证,无论是怎样的麻烦,我都替你给解决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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