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时间,也需要各位赏脸,各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众人一阵交头接耳,没有说好,也没说坏,只是在谈话结束后,一致的将目光投向了狄英,试营业之后,很快就会正式营业,届时所有人都会忙的不可开交,对这些人来说能不能抽出,愿不愿意抽出那些计划外的时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首领的意见。
“我看,小海,你们自己弄弄就行,不必再通知我们了。”狄英冷淡地,缓缓说道,“要是真办得非常好了,还可以再办一场男子选美,也办好了的话,再加入议程吧。”
言毕,他拿起身前的茶杯,一气将半杯茶喝进了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再明显不过,宋惠一见老伙伴不愿再做停留,便挥了挥手,懒洋洋道,“散了吧。”
真是一场虎头蛇尾的会议,肖紫晨在最后关头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大是不爽。狄英宋惠两人在妙手仙宗代表了绝对的权威,狄英虽然在话里还是留了一点余地,但肖紫晨知道,自己的提议基本算流产了。
对这一点,海国开也了解的很清楚,他虽然能在医馆格局上与两位老者平起平坐,在医馆发展的大方向上,却没有叫板的资格。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给肖紫晨一点最后的安慰罢了,“不要心急,有我们师兄弟帮助你,你只管把自己心里想的实践出来就好了。”
“谈何容易呢,”肖紫晨叹了口气,“我需要找十位美女,她们必须具备相当的才艺,而且不能有太多的重复,还需要对她们进行一些训练,才能拿去比赛。我一无银两雇佣她们,二无房屋养着她们,三无场地训练她们,那选美,如何能办?也罢,这事就先放着,我还是等等吧……”
海国开点点头,深为肖紫晨能这么快有阴霾中解脱而感到高兴,他不知道,肖紫晨不仅不想放弃,反而越发的想把选美搞好,她说的等等,是等那舒苏手中的一万两银子呢。有了那笔投资,她就有发财的机会。
她等的到发财的那天吗?这不好说,不过有一个人是等不到了,不仅发不了财,还欠了一大屁股的帐。
小白莲与朱顺在拿到了巨额银票后第一时间离开了金陵,楚漠天则拿着朱顺留给他的南山药房各个大仓的钥匙,饶有兴致的检阅着仓中的各种存货。他对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不仅做了好事,还得到了好的回报。
这个南山药店,果然如肖紫晨事先预料的那样,拥有许多间大屋可以做仓储之用,根据楚漠天的估计,这个药店至少可以容纳两万斤的存货,眼下,大约只有三间仓库堆满了药材,其余的几间,还都是空荡荡的,等到郑金元守孝期满归来时,他就可以跟他细细谈一谈双方合作的事宜,届时这些仓库便能物尽其用,得到最好的发挥。
啊,越想越觉得这个合作太棒了。他有药,郑金元有人,有市场,这根本就是完美的互补。之前他预备独自开店时,也为了这些人手问题大伤过脑筋呢,虽说妙手仙宗的药师承诺过帮忙,但是,那是看在肖紫晨的面子上才应承的,他已经不再愿意去麻烦他们了。
依照他的打算,所有的药物都以市场价的一半出售,这样他的那批药材就能赚到五六万两银子,交付了师门要求的三万两药款后,他还能结余两三万,用于还债。等下一次山门中的药材再运来,他就可以还清债务,还能多上交一到两万的药款,如此,师门中那些觉得他不行的人,还不对他另眼相看吗?
只是这个计划现在有变故了,不过还是差不多的。与郑金元合作的话,他愿意将药材的价格往上提一成,这一成利润,就全部付给郑金元,作对给伙伴的利润。如果他觉得少,再加半成或者一成,他也能接受,以市场价的六成半到七成出售山门质优量足的药材,他有信心可以很快脱销。
检阅过了所有的大仓后,楚漠天又到第三进院子看了看,据朱顺介绍,这进院子是给伙计们住的,从外观上来看,院里生活设施齐全,也养了花草点缀,有一间屋子的前面,甚至还晒着一套衣裤,果然人味很足。
只不过就是太冷清了一些,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呢?哦,是了,应该都随着东家回去守孝了。那晒着衣裤的屋子,应该就是朱顺所住的吧,他还真是糊涂,走之前也不收一下。
看那套衣裤还是水淋淋的,现在是没法子收的,等到明日他再来帮他收拾吧。现在看天色已经接近正午,肚子有些咕咕叫,楚漠天便预备离开药店,去寻一家小馆子填饱肚子。
出门之前,他恍然悟到,他这一走,药店不就没人了吗?这时候要是来了个贼,该怎么办呢?那东家也真是糊涂,怎么不留几个看守再走呢?是了,看守本来是有的,朱顺是一个,那个刻薄的老者也是一个。朱顺是跟着东家走了,那老者必定留了下来,只是不晓得为什么现在不在。
等那老者回来之后,他还得想个办法,让那老者不要再不停的挤兑他,让他可以顺利的把他与药店东家的合作事宜说出来。不如今夜他就先在这药店住下吧,那时候,老者一定也回来了,他耐着性子与他把烛夜谈一番,相信可以说动他。
一切考虑清楚了,楚漠天终于定了心,锁了药店的门,找馆子吃饭。吃过午饭,他便立刻回了金陵会,昨日向兄弟借了许多银两,因为当时还在赌气,都未说定什么时候还钱,现在他心情不错,可以给他们个信,让他们慢慢等着去了。
刚进金陵会的大门,钱文天便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焦急问道,“小楚,你哪里去了,我寻了你一天一夜!今儿个肖紫晨那里我都没去,就是为了等你呢。”
“师兄找我何事?”楚漠天漫不经心道。
钱文天看他神色如常,不忧不喜,一颗半悬的心放了下来,暗自还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不过是一夜外加一个早晨不见了师弟,能有多大的事呢。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夜了,而且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也不可能与谁敲定了房屋的买卖。虽然师弟这个人是单纯了些,但总不至于蠢到连一桩交易的流程都不懂的程度吧。
不过么,话是这么说,想也归这么想,昨夜他开的赌盘,已经收到了几万的赌本,除了自家兄弟,还有许多外人都来参与,万一他输掉了,那这辈子都要在还债中度过,本着把稳期间,他还是问了纠缠了自己数个时辰的问题,“我问你,你去哪里了?借给你的银子呢?”
“我去药店谈买卖了,”楚漠天与钱文天交好,并没有瞒着这位师兄的意思,伸手在袋里一摸,将剩余的一万五千两银票拿了出来,道,“统共借了四万两银子,两万五千被我借人救急去了,还有一万五留在这里。”
“什么?”钱文天眼前一黑,眼珠子差点爆掉,两万五千拿去借人救急?
也罢也罢,借人救急总比送人发财好,以黄山派的威势,倒也不怕哪个会赖债,而且现在离借债的时间不久,假如发现不对,也还来得及索回。钱文天这么说服着自己,虽然一颗心还是梆梆梆梆猛跳个不停,情绪上还是舒服了不少,又问道,“你借给谁了?不会是哪个药店的人吧?”
楚漠天一皱眉,不悦道,“师兄,怎么你的心跳的这么快?你在担心什么?”
钱文天脱口就道,“担心你被人骗呀。”
“怎么可能,”楚漠天分辩道,“以我的武艺感知,有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撒谎?再说了,”他在袋中又是一摸,将小白莲交给他的房契地契拿了出来,道,“你看,这是药店东家交给我做抵押的房契地契,这会有假?”
钱文天一把将房地契抓了过来,仔细查看。天朝的经过官府的重要契约,都经过了防伪处理。首先用的纸张就不是寻常作坊可以仿制的,其次书就契约的墨也是官府特殊部门专用的,两项加在一起,造假的几率大大降低。
看这两份契约,纸张墨迹都很匹配,而且一看就是上了年岁的东西,这几乎不可能是假货了。钱文天舒了一口气,总算银子的下落是打听到了,但新的问题立刻又跑了出来,让他的心一刻也舒服不得。万一那店只是个两间瓦房的破落户,那不是亏得血本无归?
自己的师弟乃是武学上的不世奇才,商道上不至于那么蠢吧,但不问清楚是不行的,便耐着性子,又问道,“我只知道这地契是城东的地方,这家药店,是哪家店?房子大不大,店面宽不宽?”
楚漠天道,“师兄,你今日怎么这么罗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哪里有这么容易上当?也罢,我就全都告诉你吧,也好让你安心。”
说完,就将自己与肖紫晨如何造访东西市场,如何看上了南山药店,如何遇到伙计朱顺,如何与东家郑金元达成了合作。他那厢讲得热血沸腾,钱文天却是越听心越凉。
哪里有一家几十年的大店,会不留一个人看守的,哪里会有一个主持这么大产业的掌柜,会这么轻易的与人谈论起了自己店铺的归属。
钱文天只差最后一点信心,虽然他几乎已经认定这是一个骗局了。但毕竟还是留了一线希望,这份房契地契,都是真的,他师弟感知人气息的武功,也是出类拔萃。
怕只怕遇到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一个武学奇才,遇到了一个骗子奇才。
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人,天生就很善于撒谎,他们多半是从小练起,是每天都在说谎的人。他们在把谎话说出口前,心里早已把那些谎话当做了真的,于是乎,整个人的一哭一笑,一怒一哀,都与那谎话说要表达的气氛一模一样,任你武艺通天,也看不出一点端倪。
到了这会子,钱文天反倒冷静了下来,城东药市离金陵东城门颇近,那两人有心逃走的话,现在已经很难追了。他索性耐心完了听着楚漠天的故事,把自己注意的几个关键,多问了几遍,之后,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便将他楚漠天打发走了,自己,则悄悄的来到了南山药店。
他师弟与这药店东家的合作,若是真心实意那当然最好,倘若不是的话,他就必须从这药店开始,将关于那两人的一切蛛丝马迹都挖出来,才能尽早的将二人捉回,拿回巨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