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到鲁普意外的神色,赫克托尔声调平淡的说出了可能皇后的哥哥狄奥多,已经成为了瑞恩希安人质的事情。
鲁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赫克托尔,他并不是因为狄奥多的失踪而意外,而是因为赫克托尔居然告诉他,自己在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并没有及早向皇帝禀报的事实,让鲁普不禁不寒而栗。
“上帝,皇帝这一次可能不会宽恕您了,”鲁普苦笑着摇着头“您居然隐瞒狄奥多失踪的事情,要知道皇帝最痛恨的就是有人伤害他的家人,瑞恩希安不会被原谅,您也一样。”
“那我们就一起上绞架吧,不过如果能和一位前皇帝一起上绞架,我还是感到十分荣幸的。”赫克托尔悠然自得的说着,随即他带动马缰催促战马加快了步伐“正因为他有所倚仗所以他并不在乎被皇帝发现,可是要知道这一切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要忘了皇帝曾经下达的要他永远不能回到罗马的的流放令,一旦他回来的消息泄露出去,即便是有狄奥多做为人质,那时候皇帝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杀掉他了。”
“所以为了严守秘密,不致引起注意,不能惊动卫戍军?”
听到鲁普的询问,赫克托尔不禁轻声失笑:“否则你认为皇帝为什么会不调动他最为精锐的军队,而是要让你手下的那些少爷兵出来呢?”
看着鲁普听到这话不禁露出的阴沉神色,赫克托尔不以为意的微微摇头:“别太在意这些,皇帝对你个人的信任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一次比较特殊,而且我们大家也并没有真的指望你的警戒军团,不是吗?”
赫克托尔那过于直接的话让鲁普不禁苦笑,不过他也知道白化病人说的的确是事实。
就是他面前的这支队伍,尽管穿着警戒军团的服装,但是他们却并不真正的警戒军团,而是赫克托尔带来的,至于这些人原本是近卫军还是卫戍军,鲁普已经没有兴趣探究了。
瑞恩希安回到君士坦丁堡似乎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现在唯一让双方都为之顾忌的,恰恰却是当初元老院在经过判决之后下达的对瑞恩希安的流放令。
按照那个命令,瑞恩希安永远不能再踏上罗马的土地,否则就要被无情的格杀。但是现在,随着狄奥多的失踪,瑞恩希安得以能毫无顾忌的再次回到罗马,但是这个毫无顾忌却也只能是在暗中,一旦公开,迫于元老院的判决,不论是否会牺牲狄奥多,瑞恩希安都必须要面临最可怕的惩罚。
“大人,你不会要……”鲁普的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有些畏惧的转头看向赫克托尔,在他想来这人的确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
“你也想到了?”在黑暗中,赫克托尔白色的牙齿看着让人惊心“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无意中’透露出前皇帝潜回了君士坦丁堡,那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鲁普因为惊恐不安闪动的眼神,赫克托尔无奈的摇了摇头:“鲁普,如果皇帝和你一样到了现在才想到这些,那他就不是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了。这的确是让瑞恩希安彻底老实的好时机,可惜皇帝已经早早想到,他在给我的信里对我说,如果‘这次再耍花招,就砍掉你的头’,我想皇帝是认真的。”
说着,赫克托尔苦笑一声,当他看向前方并抬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时,鲁普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距离莫迪克宫不远的一处小巷里。
安图维索不住的在人群中寻找着他要寻找的人,可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让他开始感到了奇怪,虽然知道也许这个时候安露蓓尔可能正在和某个情人享受欢愉,不过一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安图维索开始觉得不寻常起来。
对于索莱姆他虽然只是在莫迪克宫才开始熟悉,不过他还是知道这个人做为罗马荣誉军团的后裔,在君士坦丁堡里的众多军人家族的年轻后裔中拥有着颇高的地位,现在他做为君士坦丁堡警戒军团的将军,俨然是一群罗马古老家族重新振兴的象征,他因此与驻守在城外的卫戍军一样,成为了维持着君士坦丁堡城里秩序的军士长官,而恰恰是这个时候他和安露蓓尔却同时消失的事实,却不能不让安图维索感到了蹊跷。
安图维索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他悄悄离开主宫大厅,穿过若隐若现不是会从花丛深处传来阵阵撩人声响的花园,当他在暗处向着之前最后看到安露蓓尔和索莱姆消失的地方走去时,他意外的发现在一个院子外站着的几个身材强壮的卫士。
安图维索的心不由一阵狂跳,他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他感到说不出的害怕,双脚沉重的似乎没挪动一步都会发出声响,可是与生俱来的好奇却催促着他继续向前。
“安图维索,你只是个写诗的,拿不动剑,也不该当个奸细。”安图维索在心里不住的阻止自己,可是看着那间看上去象个粮仓的房子,他终于还是在阴影中悄悄绕过那几个卫士,向前慢慢靠去。
粮仓里隐约透出的光亮让安图维索知道里面的确有人,虽然他再也不能靠的太近,可这已经足以让他相信自己的确发现了什么。
安图维索呼吸越来越急促,当他终于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离得太近时,伴着忽然从脑侧晃过的光亮,他已经被沉重的剑柄猛然击倒在地!
随着木门“砰”的打开,粮仓里的人立刻停下了争吵。
看着被人紧紧捂住嘴巴拖进来的安图维索,安露蓓尔和索莱姆脸上霎时一片苍白。
“大人,他在偷听。”一个卫士向不动声色的瑞恩希安沉声禀报。
“安图维索,你在干什么?”索莱姆喊了一声,他试图向前走上一步,但是却被旁边的卫士用剑拦住。
“这就是那位著名的讽刺大师?我早听说过您的大名了诗人。”瑞恩希安走过来看着被紧紧捂住嘴巴的安图维索,然后他回头看着索拉姆“你还在犹豫吗?要知道如果这个人说出去,你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没有用的,你会被当成叛国者处以极刑,而你的家族会就此蒙羞,罗马荣誉军团会以你和你的家族为耻。”
“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索莱姆愤怒的吼叫着,他回头紧盯着旁边的安露蓓尔,为自己居然会被这个女人拖进这个泥潭愤怒不已“你们要对皇帝不利,可是我没有答应你,我只是以罗马人的名义宣布不会帮助你们任何一方而已,你不能随便诬陷人!”
“可是有谁会相信你,他?”瑞恩希安指了指不住挣扎的安图维索“当你说不会帮助任何一方,甚至在你见到我之后没有立刻冲出去的时候,你已经是背叛了。即便贡布雷是仁慈的,可你认为那个赫克托尔会轻易放过你,你认为你那位忠诚于皇帝的上司鲁普会放过你?将军,你没有退路了。”
“你们……你们……”索莱姆身子颤抖着向后退着,他摸向腰间,可才想起自己的剑已经被瑞恩希安的卫士缴走,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柄冰冷的长剑剑柄已经递到他的面前,那正是他自己的剑!
“杀了他。”瑞恩希安平静的看着索莱姆的眼睛。
看到索莱姆拿起了长剑,旁边的卫士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剑柄,但是瑞恩希安却毫不在意索莱姆的剑尖就顶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杀了我,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而杀了他,你可以得到更多。”
索莱姆不住的喘息着,他的眼睛在瑞恩希安和不住挣扎的安图维索之间来回巡视,当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时,一股疯狂的冲动让他猛然向前一刺!
一声被堵住的压抑呻吟从安图维索的嘴里迸发出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着胸前没去了半截的剑身,随着血水顺着剑脊上的凹槽流出,他的身子向下塌去,直到身后的人松开手,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索莱姆任由已经死去的安图维索带着他手里的长剑栽倒在地,当瑞恩希安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时,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猛然一抖。
“去做我让你做的吧,现在我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我的失败也同样是你的。”
当失魂落魄索莱姆离开,瑞恩希安立刻一把抱住了安露蓓尔:
“谢谢你亲爱的,你会是我的皇后!”
………………
这时,远远看着莫迪克宫的赫克托尔正抚摸着下巴暗暗寻思:“皇帝的那些警告,真是认真的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