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摩挲镜片,笑。
谢安用傣语补充,“你总是不听上头命令,加23天管制。”
易家罪名定了下来,易鸿山被送上国际枪决前一天,易利顷在那一夜上京都见他最后一面。
不能说有什么恩情,至少吃过他一口饭。
家属会面室里。
“如果你不出傣国,闵文庭还真没法子跨国动你,你非得因为一条命想跟闵行洲玩,你以为闵行洲好拿捏,你看看你,你跟他玩了什么,杀又杀不死他,他只是赔了钱,你赔了命。”易利顷打量易鸿山的手铐,笑着补充,“不对,你赔了所有,闵行洲赔了女人。”
易鸿山定睛看他,眼尾藏浊,“你在傣国做了什么。”
易利顷抬头,手指搭在膝盖敲了敲,“没做什么,听父亲的话老老实实结婚咯,父亲多会安排,死前都想着我的终身大事。”
易鸿山垂头沉思,很多事情太突然,他是没想好当时无数警方包围到底从哪来。
易家留的后手,全部被压制在傣国。
无疑,面前这位养子偷偷摸摸搞的,偷偷摸摸策反他手底下的人,看大家的笑话。
易利顷看破他的思虑,低声告诉他,“大家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出傣国,你还真出,我也是奇怪。”
“这么想,好像是有人故意让阿森死在傣国,等你因为这么个面子出来搞闵家。”易利顷补充。
席森死在哪儿不好,偏偏死在易家一手遮天的傣国。
易利顷确实想不通,这背后之人可以说是故意挑衅,在你家门口动你的人,打你的脸。
易鸿山懂,“布局那个人,我想,那个人不止要撇除闵行洲的嫌疑,还要易家因此动怒,那人清楚知道我下一步棋,非得让阿森被傣方带走。”
阿森的死,不简单。
阿森的命可以无声无息消失在缅方手里,可是没有,而是公开刑罚,病死在所有人面前,还是傣国。
这打脸确实够响。
易鸿山也确实动怒。
那位,更懂人心。
人嘛,要脸。何况易鸿山这样一辈子在漩涡里争斗的老玩家,做什么都行,光明正大打脸不行。
易鸿山何尝没想过,太自以为是,最后出事靠山还是没扶他,任他被警方夹击。
易鸿山问易利顷,“你觉得会是谁。”
易利顷慢慢起身,“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看来你也不懂,那就没必要懂,大家的目的都是要你罪有应得。”
是谁已经不重要,两个月的时间那个人想法很稳,手上不沾丝毫鲜血,在那看着易家轰然倒塌。
一个易家,敌对国际法,敌对警方,敌对港城那么多财阀,敌对缅方某个雇佣团伙。
就像,明明是头猛虎,四周却都是狼群群攻。
易利顷笑,“你真是活该啊。”
.
清晨,林烟早早就起床,趁台风小时,安排车回市里开会。
9点,港城被台风洗礼后,没见太阳出现,上空乌云笼罩压抑沉沉,大厦A座跟夜里没什么区别,层层亮着白织灯。
股东会议,林烟看了一眼两旁的人。
独独闵行洲没来,估计在哪个酒店的床上没醒,又或者在哪个温柔乡玩着正兴。
别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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