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薄唇,耐心等待林烟张嘴。
林烟不动一动。
闵行洲手里捏着口腔体温计,挑逗似的磨蹭她柔软的唇瓣,他盯着她看,“乖不乖。”
林烟捏被褥盖到脖子处,“我没觉得热,并不发烧。”
“定时测体温,要手术。”
体温计压在她唇上,她唇嫩,此时偏白,但又润又水,似乎跟玻璃一样易碎。
林烟被他调戏得唇齿磕磕绊绊,一张,老实含上。
倔强地抿着,斜眼看天花板。
几分钟后,闵行洲低头看腕表,弯腰,取体温计,她死死含着。
闵行洲蹙了一下眉,深邃的眉眼拢了一层薄薄的戏谑感,像是看好戏的姿态。
挺硬脾气。
闵行洲伸手,“吐不吐。”
林烟记得是五分钟以上,够了没。
他哄,“何必跟体温针过不去,它没惹你,咬我的给你发泄。”
林烟终于肯了,看闵行洲伸过来的手,发痴的看了两秒,低头,咬在闵行洲手背的虎口,很用力的咬。
他嘶声,手背攥出更膨胀的青筋。那几根尖牙利齿仿佛契合住他的肉体,刺穿神经末梢,又激又麻。
痒得不行。
老太太刚从院长室出来,想过来看看,门外都是保镖守着,老太太看了一眼袁左:“吵了?”
袁左脑子盘旋半响,“分辨动静来看,一会儿吵一会不吵,其他的我们没敢听。”
老太太扶了铂金链的眼镜,神色晦莫,“不吵就不正常了。”
袁左不作声,低头看地板。
半响,老太太吩咐袁左:“敲门。”
门敲两回,闵行洲一边手在西装裤里,眉目舒展不开,像是经历过什么折磨。
老太太让出路,“我看看她。”
闵行洲嗯,往主任办公室走去。
赵医生正在安排接下来的手术,看到人进来,先是一惊。
闵行洲点了根烟,赵医生明显看到他夹住烟的手背,白雾缭绕,两块牙印,有血迹,莫名其妙的血腥美感。
赵医生收下听诊器,“我去拿药给你擦,挺严重的。”
都出血了。
犀利又峰寒,野蛮又崩溃。
这一天下来,如此极端的失态。
倒是见他在第二个女人面前翻车。
那个女人,叫林烟。
这种刻苦烙深了,难除了。
这头,老太太笑着面坐在床头,林烟坐起来,对着老人家这张笑脸,愧疚感一下子上来,“奶奶,我…”
老太太拍了拍林烟的手背,“这事不怪你,是我们闵家没防好,不留就不留了,大家都年轻,不在乎这时候。”
闵家是盯着林烟这一胎过来,胎像没到五个月前不稳,从食物到医疗,安排在别墅妥当,意外其实防不胜防,没有谁会有先知,没有预料到敌人的变态心理喜欢对婴儿下手,谁又会天天去猜想谁谁又来谋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