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试探:“如果我不说,那你会听信刘东凯的话而怀疑我吗。”
好一会儿,闵行洲才说:“你非要挖个彻底了?”
林烟恨不得有读心术,能看穿闵行洲那颗冰冷的心,“万一我真有那个心思,为了得到你无所不用其极。”
闵行洲立在床边,酸奶递给林烟,“我没想过。”
一贯是玻璃瓶装的时鲜酸奶,林烟插入吸管,一小口一小口的吸。
开始还慢,后面就急了。
闵行洲伸手扶住。
林烟看着男人那只手,尽管他从不用力,筋脉凸出皮骨,极具骨络的力量感。
她一边吸,一边盯着看,“以你的手段,怎么处置。”
“席森在背后操控。”闵行洲伸手抹掉她嘴角的奶渍,压在湿纸巾上,“不止一命换两命,我会给你最好的交代,包括我的纵容。”
林烟勉强说得出话,“你自己的是什么,会是永远远离我这种麻烦精吗。敌人对付到我头上那一刻,但凡我没那么蠢,事情就不会发生。”
闵行洲擦拭手那刻眉眼冷淡,再看她时,情绪竭力平复干净,“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林烟明眼看到他分秒切换自如的态度,闵行洲一向如此,经历过顺境里垂手可得的物欲,商场里万变千篇的掌控欲,阅历感所留下的控制力极强。
“刘东凯都认为是我抢了尤璇的东西,是我从尤璇手里把你抢过来,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林烟咬着吸管,自嘲起来,“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从尤璇手里抢到你,抢到过吗。”
闵行洲抿唇,“你不值得他们这么想吗,我给你的胜过尤璇。”
林烟知道他给过尤璇的,一种是爱的给,而她的处于责任,并不一样,别开头,“你们爱得那么刻苦铭心当初分手做什么,忘不掉就追回来爱个死去活来,互相折磨有用吗。”
“我没有忘不掉她。”闵行洲冷静到极点,这个节骨眼上并不打算和林烟吵起来,“我要是忘不掉她,不管有你没你,她都会在我身边。”
林烟躺平,不动声色睁大眼睛,把眼泪憋回去,“都说你滥情你冷漠你铁石心肠,这不假。选择保我是人之常情,但孩子你犹豫都不犹豫,我实在无法感动这样的抉择。”
男人黑色衬衣之下,胸膛紧绷到撑满,扣子难耐的扯住,将荷尔蒙悬之一线的封住,“哭哭闹闹说不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是谁。”
林烟一偏头,“那个女人是我。”
闵行洲咬牙切齿,平复之后,闭上眼深呼吸,“拿命要,你很伟大吗。”
林烟揪紧被子,“我不伟大,从来都不伟大,我就是个不受你诱惑的,一步一步堕落在你的陷阱里,骄奢淫逸,醉生梦死,宁愿被你渣被你玩弄都心甘情愿。”
“我玩火自焚!”
“我活该!”
闵行洲半膝跪在床上,揉她进怀里,在她长发之下抚顺她的背脊,“不吵架,我的错。”
林烟双手抱住闵行洲,又哭起来,怀个孕,情绪跟不要钱似的,来一通又一通。这事一过了,大家都宁息,都回归正常,谁也不用受牵扯,争吵又有什么意义。
林烟蹭掉眼泪,擦干眼角,躺回床上,红着眼默不作声。
闵行洲从消毒杀菌盒里取出体温量剂,示意林烟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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