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中没有官家,仅有我的两个外甥,我来做主。你先和赵翊那小子比试一下,在和佶哥儿交流一下书道,你若是满意,就加入皇城司。”
张赟点了点头,“小侄听从伯父安排就是了。齐侯,请吧。”
赵佶之前是见过赵翊的武功的,但自从赵翊武功大成不入先天,倒也没有在赵佶面前全力施为过,皇宫之中有养神高手,但那是赵家的底蕴,赵佶平时也见不到,这次见二人要比试,也十分兴奋。
“翊哥儿,打五年前,我就没见过你全力出手了,让我看看,先天高手到底有多厉害。”
章惇也是如此,家中护卫多是后天高手,毕竟先天高手要么隐逸于民间,要么就是如赵翊这样收拢在皇室,如今也想看看这齐侯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几人就从前厅移步到了后院的演武场。
“你二人放心施为,有我在,你们不会受伤。”杜玄双手抱肩,站在演武场边缘。
官家搬来了几个躺椅和小桌子,备了茶水和点心,让章惇和赵佶坐下,青鸟也是站在演武场旁。
赵翊从背后拔出了定波刀,“此刀名为定波,乃是前朝河间郡王李孝恭所铸,削铁如泥,若是?”
赵翊的言下之意是,我这把刀算得上神兵利器,你的判官笔要是普通兵刃,我就换把普通刀剑。
张赟一笑,右手衣袖中滑落出一柄判官笔,不同于普通的判官笔,这根判官笔通体漆黑,足足有两尺长,“赵兄不必,小生这柄判官笔名曰洗墨,乃是前朝玄宗赐予先祖,陨铁打造。”
“来者是客,张兄先请。”赵翊倒不是说客气,寻常判官笔撑死不过一尺长,走的是打穴的路子。
但张赟这杆判官笔非同一般,赵翊纯粹是想先看看张赟的狂草十七式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小生就不客气了”,张赟虽然句句口称小生,但众人都能感觉到这仅仅是一种疏离感,此人心高气傲。
见张赟真的先出手了,赵翊对张赟的评价加了几分,做皇城司的人,好面子绝对不行,皇城司的第一要务是完成任务,而不是保持风度。
张赟出手如电,一杆判官笔忽左忽右,脚下的步伐也是左右摇晃,宛若一个醉汉,笔尖虚点,奔着赵翊的前心而来。
赵翊手持定波刀,见张赟的判官笔逼近了身前,侧身横刀,也是搏命的招式,奔着张赟的脖颈削去。
张赟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地上倒下,定波刀的刀刃贴着自己的发髻而过,手中判官笔顺势朝着赵翊的膝盖刺去。
赵翊心想,果然是草圣张旭所传笔法,不同于普通判官笔的打穴之法,倒是将这柄判官笔使成了一柄短刃。
赵翊刀锋一转,顺势下劈,这就是以命换命的招式了,你最多就是废掉我一条腿,但你的命就要没了。
张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一个翻身腾空,一跃而起,抡起了判官笔朝着赵翊的天灵盖砸去。
这一砸恶风不善,赵翊心中一惊,刚才张赟做的一切都是掩饰,这柄判官笔至少有十斤,赶忙一招举火烧天,架住了张赟这一砸。
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但前提是,赵翊并没有使用廿四式春秋诀,说的严谨一点,用招未用意。
张赟这杆判官笔在手中算是玩出了花了,难怪叫狂草十七式。草圣张旭的狂草,最典型的特征就是酒醒了无法复刻。
这杆洗墨,分别用出了短刀、短剑、短棒、短枪加上判官笔的招式,偏偏不同兵刃的招式间衔接无缝,行云流水一般。
赵翊见状,心中也是暗自称赞,若是光练武练到这个程度,只能说是中上之姿,但若是文武双全,张赟此人定是tianzij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