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所以赛路斯在这个时候仍然可以平稳的控制自己的呼吸,放松精神,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本能。
“有‘很多愉快的夜晚’?”温栾冒着冷汗也不忘嘲笑,“经验丰富?嗯哼?”
结果某人贴在他耳边轻轻说:“哦,那是谎言。”
“……”
这种承认说谎时还理所当然的态度,真是少见。
温栾忍不住疑惑的想,这人到底做什么的,脸皮能这样厚?
他正想着这个问题分散注意力来减轻疼痛,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又说:
“有什么关系呢,到明天,这个谎言就变成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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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栾在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暴怒的握紧拳头,紧跟着手臂的酸软就让他发出一声痛苦□□,他全身骨头都像拆散后又被重新组装过。
一晚上五次,该死的,整整五次!
温栾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混蛋,这根本就是在自己这里一次混到“经验丰富”,温栾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踹断那家伙的腿,或者揍得他不敢这样肆意嚣张。
——不过,他昨天晚上恼极的时候,好像真的揍过对方几拳,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温栾全身僵硬,直到这一秒,他才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脑子抽风,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危机四伏搞不清状况,又莫名其妙跟一个陌生人……
温栾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句,他觉得昨晚自己智商肯定跟着系尔一起关机了。
最让他纠结的是,愉悦的感觉还停留在他的感觉与身体上,让他无法判断昨晚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温栾曾经觉得自己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也以为自己毫无疑问是个异性恋,但现在他有种前面二十年全部白活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个噩梦吧!
温栾习惯性的这样想,然后脑袋一重,随后奇怪的摸摸自己的胃。
身体酸痛像被巴士碾过可以理解,但是那啥后的第二天感觉是撑得不能动,这是什么情况啊?他昨天在这家店没吃东西,别的地方……也没吃什么。
四肢酸痛,胃撑得不行。
温栾还没遇到过这样窘迫离奇的情况,这让他脑子里面翻腾着乱七八糟的一堆念头,却理不出一点头绪。
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倒霉地方吧!
温栾费力的扭头,透过有缝隙的“百叶窗”,灯光柔和的照进包.厢里,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竟然还整整齐齐穿着一件材质不错透气性很好的衣服,不是复古款式,类似于温栾第一次来到深蓝星,在城区大街上看到普通人穿的那种样式。
他摸摸脖颈与额头,没有流汗干涸后的黏糊糊不适。
温栾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在发现自己脚上甚至穿着干净整齐的靴子,衣服外面还系着斗篷后他彻底黑线了。
话说昨天结束之后,他到底睡得有多死?被人拖去洗澡,重新换了衣服都没一点感觉。
这岂不是意味着被人砍一刀丢掉命,或者卖掉都没感觉??
房间里弥漫着清新的森林气息,一点奇怪的味道都没有。
沙发同样柔软整洁,散发着好闻的清水香气,不甜腻,也不是浓厚的熏香。通风管道徐徐的吹着清新的风,带点微微的凉意。
这让温栾感觉不像在夜.店里过了一夜,倒像是昨晚参加篝火晚会或者露天派.对,喝醉酒倒在修剪整齐的草地上,宿醉到天亮,呼吸原野清新空气的舒服。
夏克斯这家店还真是费尽心机,就为了让顾客细细体会如梦境般的美妙回忆。
——这里收费昂贵真的不是没理由。
可惜温栾这时候一点也不想享受,更没心情享受这美好晚上过去后的第二天感觉。
他睁开眼睛就发现包厢里没有第二个人,连撕坏的衣服都不见了,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真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别想到看见人。
温栾自嘲的想。
他深呼吸,做好身体不适的准备,温栾拖着酸麻沉重的腿,用最快速度站起来——呃,有点奇怪,除了隐约的不适之外,并没有他意料中连路都走不了的窘状。
奇怪,那样的强度……
温栾翻了一下白眼,强迫自己忘记昨晚的记忆。
算了,男人总归会在下半.身的问题上犯错误,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毫无意义,赶紧解决自身危机逃出深蓝星是关键。
温栾皱眉弯腰,在沙发下摸索昨晚丢进去的羽毛面具与系尔。
很好,全部都在。
这是不是说明对方真的是狂.欢节街道上偶遇的普通人呢?都将自己换了衣服,完全有机会翻找随身物品,竟然什么也没做。
还是很有道德规范的一ye情,没拿临时对象的一点东西…
温栾黑线。
想归想,温栾还是迅速抓起面具遮住脸,再将光脑扣在头上,重新用斗篷遮住。
临走前他最后扫视了一圈包厢,黑线的在沙发另外一边发现一张象牙面具。
——昨晚遮在对方脸上的东西。
这是做纪念?就留下这个?
“感谢光临夏克斯。”黑乌鸦蹲在弹簧里蹦出来。
温栾正好眼角抽搐,他想也不想,伸手就把手里的面具丢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离开大厅的时候,温栾看到其他包厢里也陆续有客人走出来准备离开。
如果不是腰太酸腿太软,温栾可能会用跑的离开这家“艳.遇密林”。
等到他的背影推开店门,消失在街道上时,包厢里的那只乌鸦才咔咔两声低下头,看掉到地上的象牙面具,认真评价:“他们性格很合,我确认。”
都是这么暴躁啊!!
真是希望他们再也不要光临了。
黑乌鸦拍着翅膀沉痛的想,压力很大啊。
不能被安朵斯知道,不能让旦塔林发现——因为旦塔林知道,就是所有雷蒙盖顿机甲都知道了。
赛路斯患了不明的病症,衰弱症状越来越严重,不好好治,也不休息,还跑出来……
黑乌鸦发现这个情况真的很伤逻辑模块啊。
首相,到底在想什么呢?
就因为他快死了?那也不能路边随便找一个人吧……
已经在深蓝王国首都地下城开店数年的黑乌鸦,觉得自己“机生”遇到了挑战,“事业”遇到了重大危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它接待了一位棘手的客人。
“王国应该出台法律,像我们这样认认真真的生意人是弱势群体!”
黑乌鸦气哼哼地嘀咕着,随后它想起自己根本没有深蓝王国公民的资格,也无法要求相对应的权利。
“哦,这真是太糟糕,太不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