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双方实力相差巨大,矿奴们怕是根本没想过最终活下来的会是自己,否则,怎会等到彺被杀之时才冲上来?
看着一个接一个此前桀骜不驯的强者,面露恐惧地被牢牢捆缚住押到身前,丘白鹭面上除了阴冷再不存其它任何表情。
见十人全都被摁在地上趴伏,他这时突然厉声喝问道:“你等犯上作乱!可曾想过此时?”。
被吓得一哆嗦,“大人饶命啊!我鬼迷了心窍才犯上作乱,您就饶了我贱命吧,我一定给您做牛做马恕罪啊”,那个实力最逊的欤族汉子瘫软在地嚎哭起来,十人中,他第一个怂了。
他这一服软,又有三五人跟着求饶,其余几人倒是硬气,虽然面如死灰,却还像个汉子,不言不动,等着最凄惨的结局,这几人此时却是无比羡慕起早先被丘白鹭斩于刀下的犼族大汉来。
“晚了!借你们狗头一用!”,丘白鹭眼神中冷光一闪,对着又靠过来的彺做了个手势,意为斩!
此人倒也机灵,捧着刀,一路小跑之中,狠狠劈下,“噗嗤”、“噗嗤”、……,手起刀落间,六颗圆滚滚人头已被斩落地上。
“哼!哼!便宜你们了”,他将刀反扛肩上冷笑着道,接着,呵斥矿奴们把这十一个人头和尸首装入两辆大车中,小跑了回来,对着丘白鹭谄媚道:“老大,安排妥当了,您看我再杀谁?凑够这十三之数”。
本来矿奴们斗志昂扬,群情激奋,从没想过有一日,靠着众人之力,能拿下平日里骑在头上作威作福的强者。
此时,矿监彺话一出,他们立时又惶恐起来,再看着丘白鹭阴沉肃杀的面容,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生怕他指着自己道:“你!死!”,毕竟,之前的十一个恶霸就是这样被他弄死的,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十多个家伙为什么死的。
矿奴们不了解丘白鹭的心思,不知道他为何杀人,人人惶恐。矿监彺的心思却通透的多,从丘白鹭的行为里多揣摩出了些东西,自以为这个大佬喜怒无常、强横独专,所以才专拔硬钉子。他也被震慑,此前不敢擅作主张,这才专门跑来请示。
“谁都不要杀了,将坑道里已死的几人凑上数”,丘白鹭冷冷留下一句话,侧身向坑道里面走去,所过之处,矿奴们敬畏地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错身而过时,他对着立身前排的鳞族青年微微一点头,露出一丝嘉许,那鳞族青年神情一愣,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嗯?老大说走就走了?这是哈意思?”,矿监彺见丘白鹭什么也没交代就转身离开了,手揪着黑痣上的毛发,皱眉嘀咕道。
半晌,他才一拍脑袋喝道:“太傻了!巴,哦,不,彺,老大这是将这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嘿嘿!干吧!”。
这样想着,他的神情得意起来,吆喝着让矿奴们推着矿石车和十几具尸首向坑道外行去,准备到索伦等士兵所值守的大厅去交差,别的不说,至少也能跟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混个脸熟。
矿监彺将剩余的事情处理的很妥当,丘白鹭自然也没有什么可*心的,还刀入洞,他径直进入了最边缘的一条坑道,盘膝坐在了坑道中间,很快便沉静了下去。
此时,随着矿奴们纷纷回营,周围寂静一片,荧光石暗弱的红光在闪耀,并偶尔有阴风过境,穿越洞窟的传来呜呜的声音,整个矿坑,幽深!阴暗!死寂!冰冷!
眼中闪过亮芒,他右手摸入怀中,指尖触到了一块冰冷的东西,但并没有拿出来,双目缓缓闭上,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一刻钟,两刻钟,转眼大半个时辰过去,除了右臂轻微动弹,他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安静沉寂。
一阵阴风吹过,身体一颤,他终于颓然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道:“还是不行!那天的感觉究竟是真是假,为什么今天再试,就完全没有了当时的感觉呢?”,怀中的东西也被他掏了出来,反复翻看。
原来,他怀中的是一块小小魔石,是罕见地能从另一块上掰下来的,被他私藏了,此时用来修炼,尝试重新唤醒身体与魔石间的相互感应,不想,一无所获,不由感到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