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中枯坐良久,阴寒入体,感觉身体有些僵硬冰冷了,他便起身准备离去,毕竟,奴隶大营才是他最该呆的地方,在这里,难保会不会发生意外,回去的一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盘查、危险什么的。
小心将魔石埋入岩土中,转身刚走到坑道口,他就听到远处传来声响,心头一紧,他立刻缩身回去,小心向着坑道外观望过去。
声响越来越接近,听起来像是战靴踏地的声音,步点均匀有致,异常稳健,显然来的应该是个相当强大的士兵。
果然很快士兵进入了支道,开始一条条坑道巡视起来,还未看清人影,他就连忙缩回了头,随着士兵越来越接近,他心头开始焦躁起来。
正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额头黯淡的“奴”字符文出现了波动,只听外面的士兵惊咦道:“诶?竟还有矿奴潜伏?”,这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他却已顾不得多想了。
“哼!找死!”,这时,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粗重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道锐利的哨声,声音响时,他额头的符文猛然闪耀,脑中立时如遭重击,眩晕中,跌倒在了地上。
竟然来了两个士兵,心中震骇莫名,他可是明明只听到一个脚步声啊!
突然,心中一道亮光闪过,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两人走路一个声音,只能说明,两人的步调其实是完全一致的,让他错误以为是一个人!这种纪律和对自身的掌控,代表着多么可怕的素质?
符文中传来的剧痛,如同乱针穿脑一般,足以将常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却只能生生忍住,额头青筋虬起中,缓缓绷直了身体,一声也没有发出,全身汗水淋漓!
这时,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冲了进来,一个口中含哨,一个胸前哨子漂浮,前端正正指向他,漆黑坑道中,他的存在,竟在哨子的探查下,犹如夜间明火。
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这小小物件竟然不但能镇压矿奴,还能定位他们的位置,这次被捉住的不冤,努力做出恭敬地样子,他低头不再看已快到跟前的两个士兵,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处置,或许是一顿毒打?
“死吧!小混蛋!”,前方,身形近丈的狞兽族士兵不由分说,一剑劈向他头顶,军中有规定:亥时中后,所有仍滞留矿洞的奴隶,格杀勿论!
怀着强烈的杀意,魁梧士兵的这一剑,斩落极快,他想躲闪之时已经来不及,即使勉强躲开头部,估计身子也要被劈成两半。差距!这就是实力上无以弥补的差距!更不要说对战,连躲避的能力他都没有。
脸色惨白,他平静落寞地看向地面,一瞬间涌上万千念头,看来,今天是必死的了,突然有些哀伤涌上心头,生死不能自主,这是一种莫大的苦涩,这最后的时刻,他唯一想的就是要挺直身形,做一次无畏的面对吧。
眼看他就要亡于刀下,不料,“当”的一声,那柄长刀被另一把疾刺来的战刀荡开,原来是静立一旁的另一个士兵出手了,看样貌,竟是——索伦!
魁梧士兵比索伦还要高上半尺,却被他一剑荡退了一步,惊惧道:“索伦,你干……”。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索伦冷声打断道:“隆巴尔!他,你—不—能—杀!”,声音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味道,里面似乎透着许多的信息,那魁梧士兵眼神闪动,终于沉默了。
转过视线,索伦偏头打量起对面的少年,从这少年眼里,他再一次看到了上次面临生死时的那种突兀平静,不是死寂绝望,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甚至比起上次来,有了些变化,有意思,真特别!不管因为关注所以特别,还是因为其他,索伦都不打算让这少年毙命!
俄而,他如刀似削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我不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我还是放过你!跟我走!否则你走不出坑道半步的”,说完,转身就向坑道外走去。
叫做隆巴尔的士兵似乎想说什么,被他冷冰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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