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留下,留给萧晨的只有一地的烟尘而已。
“杀人了?谁杀人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萧晨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慢慢地打量着四周,猛地一愣。一个赤luo上身的男子正一动不动地呈45度角站着。而支撑他身躯的居然是一杆银枪,只是银枪已经穿透了男子的脖颈,从项后露出银光闪闪的枪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萧晨不敢再想下去。等等,自己这是在哪?自己怎么会到这来的?自己来这干什么?好像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对了,好像是找到几个人,并把他们带回某个地方去。萧晨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突然之间,他感到头痛欲裂。萧晨捂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
萧晨之所以这样,一点也不足为奇。按照地府的律法,离开地府,转世轮回,必须喝孟婆汤,进行前世的记忆的清除。而萧晨的情况和那些人稍有不同,自然不能彻底清除萧晨的记忆,崔判官只能让他喝孟婆凉茶,把记忆封锁在脑海中的深处如果硬要想自己是谁,来自哪,就会这样。至于萧晨勉强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去做,那是因为手上的宿命手镯,或者说是恶魔手镯,寻找到那七个从地府逃离的千年魂魄并把他们带回去,已成为了他逃避不掉的宿命。
而如果时候未到,硬要强行打开这部分被封锁的记忆,就会让他感到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咣当’一声响,一根拇指粗的铁链套在了萧晨的身上。头疼欲裂的萧晨艰难地转过头去,几个身着皂衣,头戴高冠的壮实男子已经围住了自己。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色花鸟鱼虫袍,头戴跳翅小帽,面白微须的三十岁左右的瘦弱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大胆歹徒,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杀人,你的眼里还有有没有王法?来人,把他带走。”青年男子厉声喝道。
“这位兄台,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萧晨慌了。
“混账东西,面对县令大老爷,还敢如此不敬?”众衙役们对着萧晨就是一顿拳脚。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多人都看到了,狡辩不得。”县令指指四周早已散得好远的众人,气愤不已,“在嘉元城,只要有我李方在,就绝不会让任何歹徒逍遥法外,来人,给我把这凶徒带走。”
“是,县令大人!”众衙役纷纷点头。
“好。好。”远处的人们发出一阵欢呼声。
我们可怜的萧晨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又不得不真实体验了一把作为囚徒的感觉。在被几个衙役粗暴地推进大牢之后,厚实的牢门随之就‘咣’地一下关上了。地牢,阴暗潮湿的地牢,不时的还有一股恶臭传出的地牢。“叽叽,叽叽!”身后传来一阵声响。
等等,那是什么?萧晨扭头看去,好家伙。居然是几只身体硕大,油光可鉴的大老鼠,正在耀武扬威地从自己的面前踱过。看着这些嚣张跋扈的家伙,心情原本就极为低落的萧晨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奶奶的!一群大耗子也敢在我的面前得瑟?看老子宰了你们!
气急败坏的萧晨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就砸了过去。可是…可是很遗憾,连耗子的毛也没碰到。
而此时,在嘉元县城的县衙里,李方李县令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品着热气腾腾的香茗。李方,身为嘉元县城的县令,正是而立之年,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李方为人虽然年轻,但是才干却非常突出。嘉元城在他的治理之下,百姓倒也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王班头。我们刚刚抓来的那个年轻人,过了今晚,就把他放了吧!”李方放下茶杯,对着身旁毕恭毕敬地站着的一个身穿皂衣,长得极为干练的壮实中年男子说道。
“老爷,这是为什么?”王班头奇道。
“虽然那个卖艺的是由于他而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卖艺男子,是被那名从天而坠年轻人撞击而死。这名年轻人乃无心之举,要这个年轻人为之偿命,就实在有些过了。”李方淡淡一笑。
“可是老爷,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他抓捕进来?”王半头更奇怪了。
“虽说无心,但人毕竟是由他而死。总得给他长点记性,让他知道,以后为人处事不得太过毛躁,否则,不但要害人,还要害己。”李方正色道。
“可是老爷,那么,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会从天而降呢?”
“你要是想知道,那何不在明天放了他的时候,顺便问一下?”李方笑了。
“老爷真会开玩笑。”王班头也笑了。
“明白了,老爷。”王班头瞧向李县令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之意,“对了,老爷,地牢中的那伙磐龙山的囚徒怎么办?”
“那伙家伙平生作恶多端,杀人放火,*掳掠之流的事没有一件没有做过。三天之后,校场处直接问斩。”一谈起磐龙山的那伙贼人,县令李方就是一脸的厌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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