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主,此花虽外形酷似菊类,却并非菊类,其学名为紫莎萸,非我大武国所产之物,据医书记载此紫莎萸乃边陲小国-晋西国原产。晋西国当地百姓称其别名为‘鬼压顶’。”
“啊!”张太医言语未毕,伺候在一旁的碧螺却忍不住惊呼起来:“‘鬼压顶’!如此娇艳的花儿怎会取上此等令人生厌的别名。”
银雪并未出声,但脸上神情却更冷峻了许多,双手更是下意识的轻抚在腹部上,如青葱般的指尖更是轻微颤抖起来。
当中还属胡嬷嬷最为机警,她顾不得多言询问,只是快步奔向花台旁,手脚极为麻利的将淹没在众菊盆里的‘鬼压顶’搬了出来。同时向不远处的王定丰招手,示意他将此花搬到远远的宫门旁去。
张太医微微一顿,继续言道:“此花外形美艳,与紫菊极为相似,但其花蕊却较紫菊大上许多。而且花瓣的色泽也较紫菊深上许多,若不细看定是难以分辨。最让人忌惮的是,此花盛放之时,会散发出一种极为甜腻的香味。寻常人嗅之有安眠的效力,若是孕妇长期吸入此甜腻之味,其胎儿则会胎动减弱,在母体内长期呈昏睡之状,胎脉更是越发弱缓,虽不会出现滑胎或胎夭于腹的状况。可是待足月诞下孩儿后,其子智力必定有碍,呈现痴傻疯癲之症。等足月生产以后,此等自腹中携带之症,任何药石也是无灵的啊!故而晋西国当地百姓称其为‘鬼压顶’,意指胎儿头部受其迫害,如同被鬼压制一般!”
“什么?痴傻疯癲?那本宫的孩儿!?”银雪如同被针扎一般,面色大变从躺椅上迅速起身,在碧螺的搀扶下大步走向张太医急急询问,“张太医,本宫的孩儿可有受损?你快告诉本宫!”
“小主莫急。适才您也说了,与胡嬷嬷赏菊之时,小皇子还在腹中踢动,想来您吸入时间不长,幸亏及时发现,否则后果必不堪设想。”张太医连忙沉声安慰,“只是此‘鬼压顶’之药效弊大于利,于多年前当地百姓便不再种植此花。如今即使在晋西当地也是极难寻得,如今在我大武国皇城内发现,若非有人别有用心故意携入捣鬼,此物又怎么出现在逸心宫呢。小主,数日前,太后己下旨逸心宫锁门谢客,此物又是从何而来?”
银雪闻言也甚为不解,向着刚刚将‘鬼压顶’搬开的王定丰严喝道:“王定丰,近日可有擅开宫门,允外人入内?”
王定丰急奔着上前,手忙脚乱的拍了拍衣袖口的泥土,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乞声言道:“哎哟,小主,您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擅自放人入宫啊。太后懿旨一下,若敢违抗可是要杀头的啊,奴才还要留着这颗脑袋,好好的伺候小主呢!”
“哼!少耍贫嘴,好好想想,这劳什子的‘鬼压顶’是什么时候搬入逸心宫的?”胡嬷嬷严声责问道。
王定丰不敢再多言语,只是不停的挠着头皮,脸皱的跟包子似的苦苦回忆着此花的来历。碧螺倒也机灵,眼珠子骨碌一转细细琢磨终于忆上心头,“回小主,奴婢记得景丹姐出事的次日,您与胡嬷嬷前往慈宁宫后不久,御花园里便送来了一批菊品。说是新近培育出的花式,各宫均有一批,想来这‘鬼压顶’定是当日混入了咱们逸心宫吧。”
王定丰经碧螺这样一提,终于也记了起来,急忙接过话去应道:“对对,碧螺说的没错。当日小主离宫不久,御花园里的确是送来了一批菊品。近日正是菊盛之时,各宫各苑添置花卉原本也在常理之中,奴才也并未在意。至于这害人的‘鬼压顶’奴才可是认不得啊,还望小主恕奴才失职之罪!”
说话间,王定丰惊恐不安的连连磕头,生怕银雪发起怒来,严责于他。
“景丹出事的次日?”银雪嗓音轻颤,低声碎念道:“景丹出事次日,正是本宫前往慈宁宫请旨当日。想来那人一直在暗处窥视逸心宫,当日见本宫安然出门,心知本宫未中菊花糕之药。便迫不急待的又生毒计!原以为如今逸心宫己落锁,本宫可以稍微松懈,不曾想这暗手早己布下毒阵,当真是令本宫防不用防啊!”银雪直气的牙痒痒,放眼过去花台上迎风摇曳的一簇簇菊色顿时不见可人之姿。恍惚中竟似一只只伸向自己腹部的魔爪一般,不由得背心阵阵冷汗淋漓,脚下也站立不稳起来。
“小主,小主您要挺住。张太医己经说了,如今孩子并无大碍,你切不可因此惊了自个儿的身子才是。”胡嬷嬷急忙搀住银雪忧心的言道。
“快!快!把宫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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