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逸心宫,俨然成为了后宫福地一般。皇太后及皇后率先遣人送来许多滋补养身的珍贵药材。一时之间,各宫苑的嫔妃们也自不甘落后,纷纷争相送礼道贺,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几乎踏破了逸心宫的门槛。
“小主,珍贵人送的这枚玉镯色泽碧翠通透,倒是真真的不错。您肌肤白晳,配上这只玉镯好看的紧。”景丹拿起一枚碧翠玉镯,笑吟吟的对银雪说道。
正殿中,金丝楠木大圆桌上,堆放着若干物件。粗粗扫望一眼,有灵芝、人参、鹿茸等珍贵药材。绫罗绸缎珠环偑饰更是五光十色闪花了眼球。
“珍贵人”银雪低声轻喃,神色黯淡的言道:“珍贵人己好长时间未与本宫走动了。自从当初翠竹无故毙命未果,皇上对珍贵人便好似少了几分兴趣。珍贵人性情怯懦,更是因此而沉闷了许多。整日里在沁兰宫闭门不出,与本宫也日渐疏远了。本宫都快记不起,最后一次与她品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提及珍贵人,银雪心生无限感慨,想当初自己初封常在时,便是珍贵人前来侧殿相伴。二人同喜茶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尽管珍贵人受喜妃所指而来,却因为与之逐渐生出的姐妹情,而无意中冷落了喜妃。不曾想还生出翠竹遇害的祸事一件。如今自己己是嫔位,珍贵人见了自己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无拘无束,举手投足间显的生份了不少。
就如适才珍贵人前来送贺礼一般,一改昔日的笑脸吟吟挽臂亲昵的举动,而是恭敬的施礼叩拜,与之闲话家常也极谨慎的低眉顺眼一问一答。银雪甚感无趣,原打算留她一品香茗再走也不迟,也只得作罢任她告退离去。
“小主,珍贵人也有珍贵人的难处。当初碍于喜妃之故,她不便与您走的太近。如今虽没了喜妃,但小主的身份却与以前大不相同。您二人当初那份无话不谈的姐妹情谊,终究还是比不过后宫等级严明的尊卑戒条。”景丹见银雪面色略显失落,急忙轻声宽慰道。
银雪闻言,菀尔一笑拉着景丹的手言道:“谁说姐妹情比不过等级严明的尊卑戒条?景丹你是本宫的好姐妹,无论本宫是何位份,我们都是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宫规戒律与你我之间,大可暂搁一旁。呵呵!”
景丹笑的双颊红润,福了福身子笑言道:“小主说的是,景丹与小主的情谊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呵呵!”
说话间,银雪顺势将景丹手中的玉镯,小心的套入景丹如脂的皓腕上,轻笑着言道:“瞧瞧,景丹的肌肤才是白晳细腻,配上此镯倒比本宫来的亮丽。”
“啊?小主,不可。”景丹见状,急忙欲取腕间的镯子,却被银雪及时拦了下来:“你我姐妹不必如此讲究。算算时日,景丹你与本宫相识己近三载,你在本宫身边伺候也一年有余了。本宫却很少赠你物件,此镯全当本宫替你添置的偑饰罢了。”
言毕,银雪对正在整理贺礼的胡嬷嬷言道:“嬷嬷,本宫看着这碧罗雪缎不错。这匹便不必登记入库了,送到丝制房为景丹做几身合适的衣裳吧。”
“老奴明白。”胡嬷嬷含笑,将碧罗雪缎取出放到一侧,随即命王定丰将桌上各类物件登记造册,便往库房送去。
景丹面露喜色,急忙蹲跪而下,言道:“景丹谢小主赏赐。”银雪探手轻轻托着景丹手肘,示意其不必多礼。
这时,刚从库房搬运贺礼返回的王定丰,笑着言道:“景丹,快来帮忙整理库房。如今我们娘娘荣宠无限,各宫送的物件更是不在少数。这小库房都好似装不了一般。快别闲着,来帮忙打理打理。”
景丹笑应一声,急向库房奔去。
银雪满眸笑意的望着景丹等人忙碌的身影,端起桌上茶盏浅抿一口,心情顿感轻快。
碧螺端着冒着热气的安胎药,从殿外迈入,对银雪恭声言道:“小主,是时候喝药了,奴婢伺候您喝药吧。”
“搁一旁吧。”虽是安胎药,但那口味银雪却是不敢恭维,苦涩不堪甚难吞咽。银雪看了一眼黑呼呼的汤药,眉头微拧言道:“怎得不见陌瑶?”
“陌瑶说太后有旨,每日需让她回一趟慈宁宫,向太后回禀小主您的身子状况。此时想来又是往慈宁宫走动去了。”碧螺轻声应道,
银雪暗自好笑:这陌瑶乃太后身边的人。如今杵在宫里还真有些让她为难,办差无论对错轻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太后的人,总得要给几分面子的。胡嬷嬷更是不便吩咐她做什么活计。倒是真真的将她闲在了一旁,好在陌瑶此人并非难以相处,虽并未分配差事,却总抢着干活。与景丹、碧螺倒也相处甚欢。只是每日便有大半日的时间呆在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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