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言道:“娘娘,莫非此物与当年的白玉观音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锦嫔苦苦一笑,不置可否。
蓉翠神情骤变,声线压的更低了:“娘娘,岂可一而再,再而三为之?当年之事未发,己属侥幸。如今皇上、太后均极重视纯嫔的身子,若有任何闪失。那可是灭门之罪啊!”
锦嫔极无奈的叹道:“唉,本宫又何尝不知。可是她用当年之事要胁本宫,刚才薜承言中提及淳儿,你也是听见的。本宫位份低微,又无可倚靠之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锦嫔腕间的玉镯,无意中与金铜香炉底座轻微相撞。撞击轻微悦耳,隐约间好似还有丝空洞的回音。
“娘娘,您听?”蓉翠悄声言道:“您听此音可有异处?”
锦嫔此时也听出少许端倪,不由得用指甲轻敲着香炉底座,果然调击声空灵,看来个中玄机便是香炉底座。
“本宫明白了。”锦嫔恍然言道:“此香炉底座内定有夹层,而夹层内置放的便是那不可告人的’玄机‘。焚香之时炉底受热,其药性便会悄然溢出。从而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目的!哼!她如今的手段倒是越发高明了。”
蓉翠见锦嫔己窥出香炉玄机,更为担心了:“娘娘,您请三思啊”
锦嫔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了蓉翠的言语,顺手将香炉放置于桌案上,缓缓起身走向窗棂边遥望而去,似在沉思一般
殿院中,淳静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只小竹签,正在拨弄着什么。小平子伺候在侧,轻声询道:“公主,您这是在做什么?”
淳静头也不抬的对小平子言道:“小平子,伸出手来,快!”
小平子虽不知淳静是何意思,却依旧极顺从的伸出双手。只见淳静将手中竹签往小平子手中轻轻敲了敲,遥遥望去锦嫔看得并不真切。
锦嫔轻拧眉头,她不明白淳静这是在做什么。
小平子却猛的将双手缩回,轻呼道:“哎哟,我的公主,您让奴才捧着这蚂蚁干嘛?”言毕,正欲拍手将手中乱爬的蚂蚁抖落。
淳静却急了,高声喝道:“别动!本公主命你将这些蚂蚁捧去后殿的花园里,快去快回。这里还有许多呢。”
“公主,您、您这是为何?”小平子脸皱的跟包子似的,想拍手驱蚁,又不敢为之,只得乞声询道。
淳静一平正经的言道:“殿院里人来人往,会踩着它们的。虽然它们个子小小,却也是一条性命,可不要伤了才是。快!快将它们送去花园里安全的地方,再回来接着捧!”
“是,奴才遵命!”小平子不再多言,双手极小心的捧着满掌乱爬的蚂蚁,快步向后殿的花园走去
至此,锦嫔猛的回头,目光再锁定在金铜香炉上,唇角隐隐露出柔和之色。
“娘娘”蓉翠再次开口,却被锦嫔挡住了话语:“蓉翠,本宫记得御珍坊里有位宫婢与你要好的紧,可有此事?”
“没错娘娘。御珍坊的琴瑟与奴婢是同乡,用当年一同进宫。”蓉翠轻声应道。
“好,附耳过来。”锦嫔向蓉翠招手,蓉翠乖顺的上前仔细倾听,随即面色凝重的低声言道:“娘娘放心,琴瑟此人是极靠得住的。当年在家乡时,琴瑟不慎落入河中,还是奴婢冒死跳入水中相救。虽己事隔多年,琴瑟却常道奴婢是她的救命恩人,此事她定会保密的。娘娘就放心交予奴婢去办吧!”
“好,只是需得抓紧些时日。本宫这场寒症,五日之内便会痊愈。”锦嫔浅声言道
玉琼宫
“真这样巧?锦嫔早不染晚不染,偏偏在本宫用她之时便染上了风寒?”蕊妃脸露疑色,定定的盯着薜承言道。
“回娘娘,奴才起初也不信。可进了锦嫔的寝宫后,见她面色苍白,斜靠在床榻边,咳的极其厉害,那模样看来的确病的不轻。锦嫔的贴身宫婢蓉翠急的都快哭了,直嚷嚷着要去请太医诊治。”薜承极肯定的应道。
“嗯,蓉翠那婢子对锦嫔倒是极忠心的。若是如此,为免过了病气,短日内锦嫔便不能往逸心宫中走动了。”蕊妃有些郁结的自语道。
“娘娘,不必着急。正所谓‘好事多磨’。待过几日锦嫔病愈,再去也不迟。”薜承安慰道。
“哼!也好!就让那贱人暂且多逍遥几日也无妨!”蕊妃阴阴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