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丹,平日里雪儿的身子是哪位太医伺候?”皇上抬眸向一旁的景丹问话。
“回皇上。”景丹身子微微一福,头也不抬的颌首言道:“娘娘的身子乃太医院的张正良太医伺候。”
“嗯张正良。”皇上略作沉吟,轻声自语道:“此人在太医院中任职己有五年,医术尚可办事沉稳有序。雪儿的身子交由他来照看,朕放心。”随即对李忠庆言道:“传联旨意,张太医暂且放下手中事务,全权照料纯嫔,每日前往逸心宫请脉,不得有任何怠慢。”
银雪含笑:“臣妾谢皇上。”随即身子再次前倾,欲颌首施礼。
皇上手快,连忙伸手扶着银雪双肩,言道:“雪儿身子孱弱,切不可乱动。”
久坐于旁插不上话的锦嫔,这才好不容易瞅空插入话题,笑言道:“皇上说的是。纯妹妹初孕身子娇弱,需好生静养才是。臣妾当年孕育淳儿时,在床上也是足足躺了半月固胎,方才下床少作走动。孕妇初期贪睡喜静,纯妹妹的逸心宫里需得保持安静才是。”
锦嫔话音刚落,不等银雪开言,寝殿门口却传来蕊妃冷冷的声音:“话可不能这样说,锦嫔当年卧榻半月固胎,乃是因为太医说锦嫔宫寒,极易滑胎之故。为此,本宫还特地将自己珍藏的千年人参赐予锦嫔熬服,再卧床十五日之久,方才保得皇上龙脉不损。”
声音愕然响起,众人微惊回首望去,蕊妃己经步入寝殿内,对皇上恭身施礼,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得知纯妹妹有了身子,心里高兴便急赶着来了。”
蕊妃未经通传擅自入内,锦嫔与银雪与之相较位份偏低,自然不敢开言。但皇上面上神色却略显凝滞,看来定然有些许不快。
李忠庆随之急忙哈腰跟了进来,对皇上叩首道:“皇上恕罪,蕊妃娘娘探望纯嫔娘娘心切,老奴还未来得及通传,蕊妃娘娘便己入殿,还望皇上恕罪。”
李忠庆此言极顾大局,蕊妃未经通传擅入,实乃她本人之过,李忠庆并无多大过失。但是整日在皇上身边待候的李忠庆心中比谁都明白,自从银雪被掳封号禁足于逸心宫后,皇上心中并不好受。虽然平日里面色无常,但独处之时却常暗自唏嘘。
如今银雪怀孕,皇上兴致大好龙心大悦,此时若因蕊妃的无状而坏了皇上难得的兴致,岂不扫兴。因此,忠心为主的李忠庆便将过错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只为给蕊妃一个台阶下。若皇上不计较,此事也就只当一笑了之作罢。
岂料,蕊妃却好似并不太领情,转身对李忠庆极傲慢的言道:“李公公此言差矣,纯嫔乃嫔位,本宫乃妃位。本宫身为皇上的妃子,探望嫔位岂有通传之理。李公公又何来有罪一说呢?”
自从得知银雪怀孕后,蕊妃心中极不受用。原以为借奏折一事挫了她的锐气,封号被掳禁足宫中,陆银雪再无崛起之日。谁知蕊妃心中那鼓子畅快劲还未过,逸心宫便传来其怀孕的消息。此时的蕊妃那里还坐得住,如今得知连锦嫔也前往逸心宫探望示好,蕊妃也随之急急的赶来探视。
一想到昔日仇人喜妃所住的殿院,此时却住着一位更为棘手之人,蕊妃心绪越发郁闷。刚行至寝殿门前,就闻得锦嫔对银雪那讨好的声调,更不惜将当年孕育淳静之事举例言及,俨然一副讨好谄媚的姿态。蕊妃气不打一处来,等不及李忠庆通传,便脚下生风的硬闯了进来。
虽然蕊妃知晓自己此举于礼数不合,但却不肯在银雪面前失了颜面。索性抬出自己位份高于银雪的理由来,乍一听倒好似还真有几分道理。李忠庆闻言噤声不再言语,悄然的退到了一侧恭身而立。
但是蕊妃未经通传硬行闯入,皇上却感扫兴,面色极不好看的冷冷言道:“如此说来蕊妃并未将朕放在眼中。”
蕊妃闻言微惊,急忙福身言道:“皇上,这话怎么说起。臣妾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皇上不敬。臣妾只是就事论事而己,皇上可得为臣妾作主才是。”言语间尽显娇媚,近日皇上时常留宿在玉琼宫,二人缠绵之时少不得撒娇言欢,蕊妃此时故意向皇上娇声言语大施媚态,颇有些撒娇的举动。
常言道,君王薄情。虽然近日皇上留宿玉琼宫,与蕊妃几度春风尽享风流。但此时被其影响了好心情,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对待。只见皇上冷冷的言道:“朕自然会替蕊妃你作主。今日你未经通传擅闯逸心宫,其原由乃因其与纯嫔位份悬殊之理由,虽略显牵强却也有几分道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