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妃身旁的大宫女玉珍己来到跟前。
黄公公一看来者是玉珍,也不避忌急忙言道:“玉珍你来的正好,你可看见喜瑶宫的张水祥与小朱子二人踪影?”
“喜瑶宫的人?”玉珍闻得黄公公打听喜瑶宫之人,不由面色微变,语调也不似适才那般柔和,面色微僵的冷声道:“小朱子与喜瑶宫的张水祥向来交好,倒是众人皆知。玉珍却不知晓,如今连黄公公也与张水祥相处甚欢了?”
黄公公闻得玉珍语气中满满的讥讽之意,立即会意被玉珍所误解,肥胖的双手连连摆动言道:“玉珍你误会本公公了,张水祥那小子一肚子坏水,谁与他走的近了,准会触霉头。本公公急于寻他,只是察觉这小子又要使坏了,定会对小朱子不利。若是换了旁人,本公公倒也懒得管了。只是小朱子曾对本公公有恩,本公公既己知情,不能无动于衷不是吗。”
“哦,黄公公您再说一遍,你是说张水祥又要使坏,会对小朱子不利?”玉珍甚为警觉的询道。
若此时黄公公若说道的是其他宫里的宫人,玉珍倒也不会太过在意,可其口中之人,偏偏是自己主子蕊妃的死对头,喜妃宫里的人,玉珍自然会极为关注几分。
“是这样的”黄公公见四下无人,急忙上前与玉珍拉近距离,将自己无意中的发现说道了一遍。
玉珍静静闻言,不由得面露兴奋之色,对黄公公言道:“好事啊,与其说是张水祥欲对小朱子不利,不如说是他上面那位欲对付小朱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朱子仅是内务府的执事,甚少与外界接触,怎会得罪了喜瑶宫中之人。看来此事定然另有隐情,黄公公您速去找寻小朱子,可千万别让喜瑶宫的人得逞了,奴婢这就回宫去禀报蕊妃娘娘。”
玉珍跟在蕊妃身边己有多年,异常机灵警醒,如今自家主子的死对头,露出了狐狸尾巴,她又岂会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黄公公与玉珍分别行动,各自忙活开来。
玉琼宫内,蕊妃如今的心情较喜妃好不了多少。后宫的女人一颦一笑全都因着皇上的喜怒而变化,如今皇上整日心心念念的都是陆银雪,蕊妃近日的情绪也因此沉闷了不少。
喜妃虽然在皇上跟前也失了曾经的风光势头,但在蕊妃看来,正当圣宠的银雪却出自喜瑶宫,相较而言蕊妃倒显的输了一筹。
正在百无聊奈之际,玉珍却急急奔回,并带回了如此令人振奋的消息。原本颓废的蕊妃一下子来了精神,扬声对房外伺候的管事太监薜承吩咐道:“速速带领几人,去找寻小朱子与张水祥,定要留下小朱子这枚活口,必要时可强行将小朱子带回宫里来。本宫倒是好奇的很,郭凝喜这个贱人为何会对一名小小的执事太监下手,难不成有何把柄在他手中握着不成。”
薜承不敢怠慢,快速领令而下。
手里有事可做,蕊妃兴致高了许多,望着窗外己渐暗下的天色,喃声低语道:“哼!郭凝喜你想要小朱子死,本宫就偏要小朱子活。这场对台戏,本宫与你是唱定了!”
与此同时,小朱子在张水祥的引领下,七拐八绕向着二人平常时常相聚之地走去。却不知自己视若异姓兄长的张水祥却怀揣暗鬼,欲送自己走向鬼门关。张水祥此时心中却并不似小朱子那般平静,手中不大的毒酒倒似有千钧之重一般,连带着步伐也沉重了不少。
“如今主子们刚从行宫回到皇城,张公公不在主子身旁伺候,怎得有如此雅兴来寻小弟浅酌?”小朱子心情不错,自己仅一名小小执事,却深得张水祥这位喜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如此厚待,使得自己在宫中同仁眼中的身份也高了许多,自然不会怀疑张水祥对自己有歹毒的举动。
“呃,你和兄弟二人情同手足,得空浅酌几杯也是常事,又怎会刻意择日而为之。”张水祥神色极不自然,虽然自己受喜妃指使害人无数,但对自己心中真正的亲近之人下手,却是头一遭,面对视自己如兄如友,毫无设防的小朱子,真真动起手来,当真是相当痛苦的行为。
二人说话间,己来到二人常聚的凉亭中。张水祥从袖中掏出小酒壶与一对事先准备好的酒杯,置于凉亭中的石桌之上,二人对面而坐,一时倒不知该说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