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子心中坦荡并不似张水祥一般暗揣诡异,见张水祥坐定不语,便笑吟吟的拎起桌上的酒壶,将各自的杯子斟满,如以往一般端起酒杯对张水祥笑言道:“张公公,小朱子有幸与您结为好友实乃荣幸,在此小朱子敬您一杯。”
张水祥双手颤颤悠悠的端起酒杯,双唇嚅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眼看着毫无防备的小朱子己经快要将酒杯递到了嘴边,张水祥心中突然一阵抽搐,一丝不忍急闪而过,下意识的一把抓住小朱子的手腕,言道:“小朱子,不急。咱哥俩说几句话再饮也不迟。”
小朱子贪婪的嗅了嗅浓郁的酒香,眼看着快到嘴边却被张水祥给拽了下来,不由得有些意外,随即见张水祥面泛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会意的笑了,搁下酒杯言道:“怎么了,张公公可有心事?若有事需要小朱子帮忙去办?张公公尽管开口,虽然小朱子无德无能,可若是需要从内务府里寻点有用的物件,却是没有问题的。正如当初替张公公外借火油一般,皆属举手之劳,呵呵!”
小朱子随意一句话,却让张水祥心中微微一震,暗道:娘娘果然深谋远虑,此时虽仅有我与小朱子二人,可他却将当初借火油一事,如此随意的道了出来。谁敢保证日后有外人时,他会不会一时忘形将此话冲口而出。那样岂不是当真坏了大事,哎!看来小朱子的确是不能留的,小朱子啊,全当为兄对不住你了!
思至此,张水祥心中原本的那丝犹豫顿时烟消云散,毅然绝然的端起酒杯,对小朱子言道:“小朱子你想多了,为兄今日寻你叙话,完全是兴之所致,并无他求。来!为兄先饮为尽。”言毕,张水祥仰首将酒杯的酒水一饮而尽。由于事先服下解药,张水祥自然喝的相当痛快。
小朱子见张水祥如此爽快,哈哈一笑,双手捧起酒杯浅饮一口,酒香四溢顿感口中醇香浓郁,小朱子抬起满是笑意的眸子,对张水祥言道:“好酒,好酒!出自张公公之手,果真是顶好的东西!”
张水祥此时却对小朱子讨好的称赞心不在焉,满是诡异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小朱子杯中酒水,言道:“是啊,此酒可是好东西,快干了吧!”随即举起自己滴酒不剩的酒杯,杯底向上示意自己己然饮尽。
小朱子不疑有他,再次端起酒杯仰首欲饮,突然腕间一阵疼痛,持杯的手腕被一粒小石子重击,手腕一阵麻木杯子一松摔落在地。张水祥大惊,猛的站起身来,手掌狠狠狠的往石桌上一击,恼怒的吼道:“谁!是谁在此捣乱!”
小朱子也一面揉着疼痛不己的手腕,没好气的吼道:“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有本事站出来!”
与此同时,凉亭不远处,肖子俊大步走来,迎面对张水祥微一抱拳言道:“张公公,有礼了!”
“哦,是肖统领?”张水祥见来者乃肖统领不由感到奇怪,极为不满的抱拳略一回礼,冷冷的言道:“此时己近酉末,天色渐暗,肖统领不去宫中巡查,怎得来此扰本公公与小朱子的好兴致?”
肖子俊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扬起一道好看的弧线,似笑非笑面色不惊的言道:“张公公说的是,本统领的确正在长街巡查。恰巧遇见内务府总管黄公公正在四处找寻执事小朱子公公,本统领此时偶遇,也只是顺便举手相助罢了。”
“举手相助?”张水祥面色阴冷,不屑的冷笑一声:“好笑的紧,肖统领如此举手相助,未免太过牵强了吧?即使主子吩咐下来有急差要办,也不差小朱子这一杯酒的工夫,肖统领武艺高强怎能随意出手相伤?”
“对啊,肖统领,小朱子与您素来交集甚少,自问从未对肖统领有过不敬之处。此时肖统领怎会对小朱子下手如此之重?”小朱子此时腕间仍然疼痛不己,借着渐暗的天色,隐隐可见腕处己有一块不大的青紫色伤痕。
待小朱子走近数步,肖子俊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小朱子公公有些面善,好似之前在行宫内见过,不由出言询问道:“敢问小朱子公公此番香山避暑,可是随圣驾同往行宫伺候?”
小朱子轻握手腕处,没好气的应道:“是又如何。承皇上信任,本公公打行宫初建时,便己前往行宫打理事务。”
“哦!”肖子俊得到肯定答复,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心中己了然几分。
当日行宫换马一事,顾嬷嬷事后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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