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妃如此说话,银雪心中一惊,谨慎的应道:“回娘娘,珍贵人位份高于臣妾。臣妾又何来照拂一说”
“是照拂还是其他,纯常见想来心中自有定论,也不必本宫细言。珍贵人如今因翠竹之事,对本宫己有异心,本宫倒是了然于胸。纯常在不必推脱,此事便暂定于此。碧春在你身边伺奉多日,如今去了珍贵人身边,倒是给纯常在生出许多的方便来。”喜妃打断了银雪的言语,不冷不热的言道。
喜妃说的己很是透彻,让银雪将碧春作为一枚棋子放在珍贵人身边,如她有异动,银雪定然了如指掌,喜妃大有遥遥欲操控之意。
银雪微微一愣,面色很快恢复如常,含笑应了下来。
步出喜瑶宫,银雪郁结的一声叹息,遥看着远处,久久不曾开言。
“小主?”银雪此时的心情景丹深有同感,极为体贴的言道:“不如我们去汰液湖里散散心吧?”
“唉!景丹,银雪心中难受。”银雪点了点头,一面向着汰液湖的方向走去,一面无奈的言道。
“景丹明白的。”景丹轻声应道,同时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并无宫人走动,继续言道:“景丹明白当初丫儿之死与喜妃定然有着脱不开的关系。景丹也觉察到小主从那时开始,与喜妃之间便己势呈水火。但如今形势逼人,小主却不得不与假意依附于喜妃,认贼作父的滋味自然是让人难以释怀的。”
银雪驻步直视着景丹,眼眸里盛满了无奈与纠结:“昨日费尽心思,勉强取得了喜妃的信任,但是此时本小主这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珍贵人战战兢兢的依附着喜妃,不求其他只求能平安度日,如今却仍被喜妃怀疑其动机不纯,不惜用一条奴婢的性命来警告于她。可见喜妃内心阴暗,想来从未真真正正的信过任何人。此时与本小主言和,也是有所利用罢了。我们切不可吊意轻心才是。”
景丹轻挽着银雪的手肘,笑言道:“好了小主,既是来散心的,便不必想这等累心之事,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喜妃多疑善妒,想来她才是心思最累之人。”
姐妹二人说话间,己来到了汰液湖边。抬眼望去,春风微动湖面波光粼粼,荷叶碧翠鲜可,虽未到盛夏满塘莲香的时节,但是满眸皆是一片碧色,给人心旷神怡别样的感受。
“小主快看,这景致可好?”景丹快步行到湖边一处六角琉璃凉亭上,含婪的深呼吸笑道:“此处静逸如画,空气极新鲜,倒也真真的是放松心思的好地方。”
银雪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在凉亭里一方汉白玉雕琢的石凳上坐定下来,眼帘里满是蓝天白云碧湖翠荷,好一副逸人画卷。
“常人皆爱欣赏荷花,赞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乃花中君子。但此时看来,其翠枝蔓延的荷叶倒更有一番神韵所在,花中君子若无荷叶的陪衬,又何来美感。”银雪淡定的望站满湖翠色荷叶自顾自的轻声念叨,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正在此时,凉亭不远处,紧挨着汰液湖边的草众中传来少许动静,景丹警惕急忙行至亭边,轻声问道:“何人在此?”
草众中却无人应声,细细听来的确有轻微悉悉率率的声音。景丹不由有些紧张,压低声音对银雪言道:“小主,莫非有人暗中尾随我们。那适才一路行来,我们所说之言皆不是被旁人听了去。那可大事不好啊!”
景丹如此猜测,银雪当即也惊出一头冷汗,适才二人言谈之中涉及喜妃,若是喜妃暗中遣人跟随,岂不是被她识破自己假意依附之事,事关重大。银雪不得不提防,当下也坐不住了,急步走出凉亭向那草丛中异动之处走去。
前行数步,便看见一抹身着白色衣裙的身影,背对着自己轻蹲在地,面向湖面嘴里轻声念叨着什么。由于对方声线压的极低,故而听得并不真切。
银雪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眼前情景看来,此人定然较自己早一步来到湖边,并非如自己之前料想是尾随而至。一旁的景丹神色也缓了下来。
银雪景丹二人走路的动静并不小,眼前之人想来定己听见了身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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