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继续言道:“至于前些时日,娘娘的脉象为何会呈紊乱之状,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哦?”皇上面露疑色,有些不相信的应道。
“皇上。”锦榻上的喜妃轻声言道:“皇上,前些时日,臣妾夜不能寐四肢无力,时常心慌意乱手脚冰凉,想来正是中了邪术之故。其脉象不准也在情理之中,因此也怪不得李太医断脉不准。”
李太医见喜妃替自己说话,急忙伏身叩拜,言道:“臣恳请皇上明鉴,娘娘昔日脉象的确有异。此时己然恢复正常,想来定是娘娘凤体己渐安康之故。”
皇上沉默不言,过了许久才恨声暗言道:“哼!若日后宫中再出现妄施邪惑之术者,朕不再轻饶。”
正在此时,尹德本在殿外传话:“启禀皇上,小莫子来报,翰林院掌院学士魏子承大人求见。”
“嗯,这老匹夫又来烦朕了。”皇上有些不耐烦的拧紧自语道,却又颇有些无奈的对尹德本言道:“让他在养心殿候着,朕稍后便到。”
见皇上又要离去,喜妃微撅着嘴唇,撒娇的轻唤道:“皇上......”
“爱妃听话,让李太医好生替你开些方子,熬服了早些歇下。朕晚些再来陪你。”皇上很是宠溺的轻拍着喜妃的小手,轻声哄道。随即又侧身对李太医吩咐道:“李太医你可替喜妃诊断清楚了,若过些时日喜妃身子再不好转,朕唯你是问!”
言毕,大步向寝殿外走去,殿外传来尹德本高扬的宣唱声:“皇上起驾!”
殿内众宫婢皆跪送皇上圣驾,待皇上步出喜瑶宫后,喜妃才轻声对李太医言道:“李太医......”刚唤了一声,却见书沁在旁伺候,不由脸色一沉对其言道:“书沁去寝殿外候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书沁恭敬出殿伺候。
“李太医,你可有把握让本宫的气色尽快复元?”见书沁出了寝殿,喜妃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娘大可放心。”李正良上前一步,躬身压低声音言道:“前些时候,臣在娘娘服食的汤药里加了少量虚气散,此药服用之后,看似神色憔悴精神不振,对身子却是无碍的。如今目的己然达成,自然也不必再服食此药,臣只需撤去此药,再开些养气润颜的滋养药材,相信不久娘娘便可恢复昔日娇颜。”
“嗯,如此甚好。”喜妃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些不放心的询道:“你暗中下药之事,可有引起他人怀疑?”
“娘娘尽管放心,臣用药极为隐秘,量也下的极少,太医院中并无人怀疑。如今宫中人人都认为,娘娘久病不愈是因蕊妃暗使人施邪术之故,更是不会怀疑平日所服药材,因此此计是绝对堪称天衣无缝的。”李太医阴邪一笑,一对不大的眸子弯成豆荚状,讨好的对喜妃言道。
喜妃这才完全放心,闭目舒服的靠的锦榻上,对殿外唤道:“张水祥。”
张水祥急忙入内待命。
“将本宫那套镶金琉璃杯赐给李太医。”喜妃也不睁眼,淡声言道。
李太医闻言,急忙伏身谢恩,喜气洋洋随张水祥退了下去。
喜妃昏昏欲睡,耳边响起顾嬷嬷的轻唤声:“回娘娘,事情办妥了。那丫头己经毙命,房里奴婢也与吟秋好生搜察一番,并无异样,娘娘即可高枕无忧了。”
喜妃缓缓睁开双眸,低声言道:“好,嗯,对了。今日哭嚎不止的丫头是谁?本宫看着眼熟的很。”
顾嬷嬷想了想回应道:“回娘娘,那丫头也在茶点房里当差,名叫陆银雪。”
“陆银雪。”喜妃碎声念道:“嗯,记起来了,本宫记起来了,曾经那丫头为本宫送过血燕羹。当时本宫就想着这丫头好象在哪里见过,今日本宫终于记起,那丫头的眼睛与静萍轩侧殿己逝的庆贵人有九分神似,难怪本宫看着眼熟。”
“娘娘,您不说倒还不觉得,经您如此一说,奴婢也感觉有些相似。”顾嬷嬷稍一回忆,附和着言道。
“过些日子,待本宫调理好身子,带这丫头来见本宫。”喜妃言毕,懒懒的打个呵欠,侧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