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充满了心虚之情。
“在京都,没有人敢动你。
但出了京都就说不清了,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要做好被人算计的准备,得有些安排才行。
而这些杂物,在京城不值钱,可是一旦离京,那可是稀有之物,足够你三年开销的。”
李文望着一脸懵逼的王仁祐,微笑着说。
“小侯爷的意思是,要我们的人都在杂物船上,以逃避别人的加害?”
“不!”
“那这是?”
“怎么这么笨呢?”
“那要这船干嘛?愿闻其详。”
“再想想,好好地想想。”
“我想不出。”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文敲着桌子,随口应着。
而王仁祐却是时而沉思,时而快语相对。
激动之情写在脸上,阴沉之色穿插其间。
“怎么没把你笨死呢?
你要是刺客,你会怎么想?”
李文淡淡地问着。
王仁祐望着李文,不假思索地说道:
“最危险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并且,王家多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
所以,人一定在旗舰里。”
李文收了他这么多财宝,又收了他家闺女,善良的他,是真心不想他出事。
可眼前这人,竟然笨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
他是真不知道这人,是凭啥能守住这么些东西的。
一声轻叹,朝其招了招手,附耳道:
“有一招叫虚虚实实,也叫真真假假。
再说了,世人都能想到的事,那王家会想不到?
我若是刺客,我一定去找那条看似无人管,实则有重兵保护的船。
这样一来,你的旗舰,反而没有人注意了。
当然,也怕那贼傻,你带着人坐二、三号兵船走,定然无事。
若是你能一路收纸张,一路做生意。
在经过汉口、巴陵和南海之时,各丢一房人在那之事便能悄无声息地进行。
若是这样,你王家只要不再图官,那富甲一方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王仁祐得了这番计策,那是千恩万谢。
李文心思,你谢个毛线。
老子奋斗十八辈子也挣不到的钱,你都给了,我还差这几句话?
说罢也不与他瞎BB,别了王仁祐,便出来与王宁汇合。
王宁虽然是哭得像个泪人似的,见李文出来,连忙擦拭掉眼泪,牵过马来,轻声说道:
“小爷,回去吧。”
“不!”李文望着她那哭红了的眼睛,轻抚其头,算是安抚。
小一会儿,又说道:“我们到书斋过夜。”
于是二人便打马狂奔,直投书斋而去。
这个时候跟书斋去干嘛?
王宁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细问,只好跟着他跑起来。
到了书斋,李文将收了的财产,交给王圭处理。
交代完毕,又命他将书每日长五文钱的价格卖。
这是为什么?
就算是老到的王圭也不懂,更别说是王宁了。
王宁更是着急,这自己家的家产,交给这小子,那本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这小子,竟然全数交给王圭去打理。
而王圭却是朝廷命官,这些财产,说不定被这小老头卖给李世民以换回官位。
再被皇上安个罪名,给抄家了,那岂不是白费了祖上的恩赐?
可望着李文那从容的样子,她又不忍阻止。
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刚到手的财产,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