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肚子的火,却还做不得声。
总不能说,老子这是在微服私访,回去就要他好看吧。
见李文一脸堆笑,悠哉游哉地望着窗外。
李世民以为他是幸灾乐祸,没好气地怼道:
“小郎,你笑啥?”
“我不来,你们一个个的鼓吹着吏治清平,大呼着?朗乾坤。
还指望着借这点破事封侯拜相。
说了现实很骨感,就是不信,这回给兑现了,满意了吧?”
李文淡淡地笑着,头也不回。
“哇!”房玄龄一口鲜血,直涌心嗯喉,只差没吐出来。
张士贵瞪着灯笼似的两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文。
李世民气得连吞几口气,紧攥拳头大骂道:
“此贼不死,天地难容。”
若是早把这些措施推广。
各地修有防汛抗旱的水塘、水库、水渠、河道等措施。
让多少灾民避免流离失所。
这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尸位素餐,乱我大唐朝纲。
可恨!可恨!
李世民是越想越气。
房玄龄见他怒不可遏,连忙劝慰道:
“老爷,消消气,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天子之怒,血流千里!
若是让皇上以此为由,全面清理吏治,多少人得死无葬身之地。
杀尽贪枉之徒固然好,可大唐还有多少官员可用呢?
没有官员可用,那还谈什么治理。
房玄龄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文望着他们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
“去!淡吃萝卜咸操心!”
李世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盏茶久才说道:
“小郎,这话就不对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匹夫有责?上天安排你回来,是来逗我的?”
李文嘴角挂着一丝冷嘲的笑意说着,回过头,又盯着李世民道:
“若不是我反应及时,我们三人现在还能坐在马车上争这个?
只怕是拖着断腿在大牢里,等着这位张义士来劫狱。
劫狱成功,我们就上山落草。
劫狱失败,就该喂野狗了。
你跟我说匹夫有责?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二还不一定改变得了天下局势,就凭我们这几个哈利油(卡宝)?
都几十岁的人了,就不成熟那么一点点?”
李文一通犀利的训话,让李世民低下头去。
训皇帝?
这小子如此大逆不道,皇上却是逆来顺受的,这是咋的了?
张士贵看不懂,更受不了,大怒道:
“小子,人家再怎么说是你父亲,你这态度,是欠修理?”
“你小子是谁呀?这主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再乱吠,请你下车!”
“吁!”
车把式断流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在路边。
骂老子是狗?
张士贵盯着李文,两个眼珠子都快出来纳凉了。
“真有本事,去当绿林好汉,杀尽天下贪官,留个英雄之名!
别像只土狗似的,只知道在家里吠!
不愿听,滚下去!”
李文白了张士贵一眼,望着他那欲食人而后快的样儿。
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回头望着李世民道:
“行要好伴,坐要好凳,你看你带的是啥玩意儿?
迟早有一天,你会把小命玩完,只是可惜了我花心血建成的宁轩阁了。”
李世民恶狠狠地盯了张士贵一眼。
张士贵心中一队草泥马奔驰着。
可是,他只能低着头,捏自己的拳头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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