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见着任初雪还好,一见着她的面,陈郑霆心中那无处宣泄的怒气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猛的一拍桌子,大声怒吼道,“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拿下。”
任初雪下意识的就想跑,陈家的下人蜂拥而上,一下就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推到了陈郑霆的面前。
“你这个骗子,医术如此不精,还敢号称神医,竟然医死了我的飞儿,我要你一命偿一命,为我儿陪葬。”陈郑霆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任初雪刚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
陈郑霆却是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挥手,冷声道,“陈管家,你去,把这个女骗子扭送官府,顺便替我带句话给县令大人,此女医死了我家飞儿,我要她以命相抵。”
“是,老爷。”陈管家拱手行礼,回过头来冷冷的撇了一眼任初雪,不由分说的就押着她往门外走。
眼见着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竟是出了这样的变故,任初雪的心里不由的一阵心慌。
这原本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这老天是在开玩笑嘛,她这刚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时代,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就要锒铛入狱了。
任初雪拼命的挣扎起来,口中不停的大叫着,“陈老爷,这是个误会,我昨日就言明了令公子的病情,他早已病入膏肓。你怎么能把他的死归咎在我的身上,我不服。”
陈管家闻言,在背后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冷笑道,“任神医,你这话还是留着对县令大人说吧。你从医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大夫若是医死病人,可是要坐牢的。”
任初雪明显的一愣,我擦,这什么破地方,这大夫治病救人,竟然还要承担这样的风险,若是治死了人,居然还要坐牢。
“你,你们这分明就是坑我,你家公子都病入膏肓了,还找我来医治,这是故意的吧。”
陈管家闻言,忽然阴测测的大笑起来,“任神医,此言差矣,你来此之前可是已经知道我家公子的病情,你昨日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治好我家二公子的病,怎么今日却是推卸起责任了。我看你这神医的名号怕也是造谣撞骗得来的。”
任初雪看着他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奈何自己的手脚被捆,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气。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懒得再废话,只是默默的在心中呼唤系统君,“系统君,系统君,人命关天了,你赶紧出来,你再不出来,恐怕要替我收尸了。”
这一次,系统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破系统,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总是这么不靠谱,我若是死了,看你怎么和总部交代。
任初雪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了几句。
只是骂归骂,她心里也是开始有些崩不住。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里的律法究竟是怎么样的,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绝处逢生,这若真是进了大牢,不会等到牢底坐穿才被放出来吧。
不多会,他们几人就来到了县衙,也不知道这衙役是有多敬业,这大半夜的还大开牢门,就这么将任初雪关了进去。
任初雪站在湿漉漉的大牢里,看着满地的烂稻草,时不时的还爬过一两只蟑螂,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听雨阁的书房里,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倚靠在窗台边,静静地赏着月。
那人眉目温润,气韵高洁,从侧面看,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他的皮肤很白,不过却是病态的苍白,清澈而深邃的眸子里还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这时,一个身穿夜行服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大少爷,初雪小姐被关进县衙大牢了。”
“为何?”那白衣少年转过身来,一脸诧异的询问道。
“陈家二公子暴毙,初雪小姐受到了牵连,陈家以医死人为由,将她扭送了官府。”
“怎么会,那陈家二公子的病情虽然凶险,缺并非无药可医,以初雪的医术,自然不在话下,怎么可能回医死人,此事偷着蹊跷。明日你随我走一趟县衙,去接她回来。”
“是,大少爷。”黑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白衣少年又踱步到窗前,眸子里的忧思又加重了一分。
再有半月,任初雪就年满十六了,按照两家的约定,下个月的月底他们两人便要完婚。可是如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撒手人寰,他实在不忍心让她年纪轻轻便要为他守寡。
思来想去,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干脆明日借着这次牢狱之事,顺势退了这门婚事吧。
穆辰星暗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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