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也不跑了。”
“既是不想跑,那今日就先歇着吧。”
沈砚安突然从后头院门处进来,他摆摆手让长璋退下,高大的影子摇摇晃晃的挡住了即一一身前的日光,“明日再继续练就好了。”
“侯爷,”即一一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微瞪着看向来人,“我好歹也是个体弱多病的姑娘家,怎么就没有免去跑步的特权了。”
“正是体弱者,才要适当的多多练习。”沈砚安轻轻一笑,俯身低下来凑近,“你会些近身搏斗的招数,学会轻功,才是制胜保命的关键。”
“就算慢慢来也要学成,听话。”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微沁着汗珠的额头,衣袖轻摆,人扬着清香离开。
留下愤愤不平的即一一留在原地,她盯着那挺拔背影,眼睛一动也不动,以前上学逃不了体育课,这穿越一回还逃不了体能课,倒霉啊,倒霉。
即一一终于不用早起练轻功的那一日,正是南宫临袭爵的当日。
今日,整个京业的权贵都要来,大多都是辈分比上次诗会高一些的长辈,少不了各宗室的家主,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除却远在各国的使臣,永宁王府这阵仗堪比冬日宫宴的盛面了。
众人须得比皇帝提前到场,又要不能耽误了晌午仪式。所以,为了梳妆打扮得当,天未亮时,即一一就被两人拽起了梳洗了。
饶是早起练功的行家子也受不住这煎熬,显然,那旁靠着自己的弯刀险些睡着的阿无,同她一样不习惯这数个时辰的耗费。而樱桃却兴致冲冲地跑前跑后了一早上,着实让人佩服。
“他会是我大邺,在西平王战死沙场后,时隔多年来的第一个袭位的王爵。”
“南宫临,要便变成永宁王了?”即一一呢喃着,她知道这意味着南宫勋与南宫临之争,将变得更加困难。
她仔细辨认着上面晦涩的篆体,隐约看得出有两个“一”字,“他这是也邀请了我去?”
“太,太什么?”
“太医院,尚医监。”沈砚安偏头道,“一一,南宫临邀请的是太医院尚医监。”
“南宫临故意不将即姑娘的名字放在侯爷之后,偏偏分为两张请帖一道送来,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长璋看着那赤裸裸的阴谋,目光看向即一一,担忧劝道,“即姑娘,那日你万万不能去永宁王府。京业城中百姓并无人知尚医监就是侯爷带去东园的那个姑娘。”
“您若是拿着这请帖去露了面,就相当于将这事告知了整个京业,以后的流言蜚语只会更多,不会少,届时不知有多少人会来找姑娘和侯爷的麻烦。”
“将沈府与二位置于风口浪尖,遭众人指摘,这正是南宫临想看到的局面,所以,姑娘那日还是不去的好。”
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让沈砚安与沈府名声扫地,这正是当初南宫临要即一一做的。如今,他倒真的是利用自己一步一步将这事完成。去了就顺了他的意,如果不去,那自己岂不是……
“风口浪尖,正合我的意。”
沈砚安忽地出声,所言之语一如当初执意要带即一一去东园诗会一样出人意料。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