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入狱,有损皇室与宗室之和睦,坏天子之威名,特命其禁足府中半月,不得参理朝政,无诏不得出,以儆效尤!“
“钦此!”
忠许合上圣旨,面露难色的递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殿下莫怪罪,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杂家也插不上话。”
“委屈您了。”
如日中天了月余的大皇子一朝禁足,不过短短一夜,在京业百姓眼里,这怕又是变了个天。
而一向消息灵通的忠肃侯府,此刻,却像堵闭了视听一般。
沈砚安房里,即一一仍旧裹着他的黑袍子,喝了满满一大杯姜茶。
“京兆尹的牢房阴冷,我让人先煮了些姜茶给你暖暖身子,待会儿让府医给你开些驱寒的药,熬好你喝点。”
沈砚安替她裹了裹被子,拧眉道,“你身子弱,可不要再落下病根。”
“内里虚寒,穿再多衣裳裹着也没用啊。”即一一挡住他还要去抱被子的手,无奈摇了摇头,“侯爷可忘了,我也是个大夫,还是陛下亲封的尚医监呢。”
“是,可都说医者难自医,”沈砚安推开她的手,执意又给人加了床被子,即一一这模样活像个大粽子。
沈砚安侧坐在她身侧,不甘心的将被子拉的更紧,“你就算是陛下亲封的尚医监也没有理由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怎么,侯爷还怕我早死啊?”即一一逗弄似的说出这句话,可笑却僵在嘴边,话一开口自己就后悔了,她明明记得沈砚安当日字字句句都是生怕自己死了。
“我怕的很呢。”沈砚安扯了扯笑,又替她倒了满满一杯姜茶交到手里,大手紧紧的裹着她的细手,语气轻和,“所以啊,你得好好活着,不然小心我到时候变成厉鬼跟在你身后不放。”
即一一被逗笑,门外忽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姑娘,姑娘你回来了!”
一听这声音便知是樱桃,她一跨进门槛便是飞扑过来,险些将即一一这副粽子装扮撞倒在地上,“呜呜,姑娘樱桃都想死你了。”
“你一声不吭的跑去庄上采药,也不带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采药?
即一一眉梢微挑对上沈砚安的目光,他目色一撇,这谎话可不是自己编的,门侧的阿无中了枪,这事情却是是她编的,不然可要如何给沈府的人解释即一一被关进了京兆尹府的事情。
阿无信步过来,第一次规矩的给即一一福了礼,“姑娘,你回来了。”
即一一松开紧紧抱着自己的樱桃,冲着目色微闪的阿无点了点头,她淡漠的眼神下面难得有一丝愧疚之情,瞥见那仍旧别在腰间的弯刀,即一一想着,若不是这柄刀的情谊,可能她连这半分的愧疚之情也得不到吧。
“你们先带姑娘回去,稍候本侯差人将驱寒的药方送过去,记得明日一早熬给她喝。”
“是,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