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传出来狱卒的脚步声,即一一身子正靠着潮湿的墙壁,听见动静,她双眼半睁,等着来人走近的那一刻。
她“唰”地站起身,人却忽然僵住,鼻尖的茶木香气明确的告知着来人身份。
“南姑娘,有人来带你出去了。”狱卒将门锁打开,来人脚步稳健、略显急促的呼吸却明显让人感受到了他的着急,她就静静站在那儿,被扑了个清香盈怀。
他身后,狱卒留下没有上锁的铁锁,转身离开了。
只一个恍如隔世的相望,热烈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沈砚安轻探着她的味道,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眼前的温软,像是孩子面对失而复得的宝物,热烈而又轻柔,即一一突然慌了神,脑海里满满是那一双如墨深沉的眼瞳,心里酸涩的难捱却又欣喜交杂,她好像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块牢固的墙悄悄塌了一块。
那一瞬间,不再是被动的迎受,她主动的回应,让沈砚安一时忘了分寸。
他们微喘着,望着对方的眼睛。
“侯爷,”即一一轻轻开口,被拢在怀里的声音出人意外的有些哽咽,熟悉的温度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将她手中的几枚银针抽出来,痒痒的感觉从掌心划过。莫名的,她竟“唰”地脸一红,若不是此处灯光昏暗,即一一怕是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方才纠缠成这样脸都没红,怎么现在碰了下手就燥热的厉害,真没出息。
“以后偷袭别用这个,容易伤着自己。”沈砚安摊开手,竟多出了两根沾着干枯血迹的银针,这不是,那日她在云春来刺伤人用的吗。
即一一微愣着,沈砚安却掏出一个手环来为她戴上,轻柔的话落在耳边,“你知道我那日在楼上不是吗?”
“好了。”他费劲的替她戴好了一个银玉色的手环,从外头看上去像个玉镯子,可里面却是朝内蜷缩着的像卷尺一样的形状,“这是把匕首,做法和我腰上的软剑一样,不过更掩人耳目一些。”他捏着即一一的手放在环口的不明显交际处,一按,玉镯子登时变成了直挺挺的一柄精小的匕首,没有传统的剑柄,而是把无刃微缩的暗扣部分当做了柄首。
它通体白净水润,远看上去就像拿了一块成色上好的玉石,却看不出是一把伤人利器。
“做这匕首费了些时日,来接你出去也费了些时间,抱歉,我没能送封信来让你安心。”沈砚安复又帮她把镯子戴好,声音低低的,有些自责。
即一一摇了摇头并不在意,有一团疑云堵在了自己的胸口,她隐隐确信着,却又不敢信,“你是不是,“
“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是夜,大皇子府外忽然被层层围住,金刀禁军不由分说的就分别围住了内外两个院子。
“你们是谁!”南宫勋披着外衣,从里屋走出来,打眼便看见了忠许手中的圣旨,明晃晃的黄色,在微寒的夜色中显得有些似曾相识。
“奉,仁孝昭德皇帝,诏曰,大皇子南宫勋不辩是非,办事不力,使伯爵之子铃铛入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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