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持枪的警察围上来,伤者拼尽全力说:“军……”没等说完,队长示意一下眼神,一阵枪响,那人被打成蜂窝。就这样死了。队长回去复命说:“杀的人就是共产党员,见我们在搜查,一路狂跑,还和我们发生枪战。后来被我们乱枪打死,我们有几个兄弟受轻伤,但没有生命危险。”“嗯,知道了,下去吧。”就这样,副县长被杀案结案了,好像各方势力都很满意。
强兴旅馆三楼,几个黑衣人跪在那,被老板一个一个的狂扇耳刮子,“妈的,白白损失一位弟兄,我们现在是吃了哑巴亏,不敢去找警察局的麻烦,你们早不去晚不去,非要那个时候派人去街上买烟,你们一晚上不抽烟会死吗?见到警察为啥要跑,不跑他们会留意吗?李二毛的抚恤金从你们工资里面扣,他妈的,拖着去枪毙了。”“老板饶命啊,”“老板饶命啊,”“老板饶命啊,”几个手下跪在地上,大声呼叫。“饶你们可以,必须给老子把那个警察队长抓来,理由是‘通共分子’。”“是。”几个跪在地上的特务连连说。
十多个便衣冲到警察局,亮出了一个文件,然后就堂而皇之的把警察队长抓走了。在警察局的普通警察无不一脸懵逼,大家见到自己的队长被抓,望人兴叹,无能为力。队长被抓到刑讯室,用尽各种刑具,就是不承认自己通共,几天后被几个壮汉抬到警察局大门,然后像扔掉一只死狗一样,丢在警察大门那,一辆小轿车一踩油门不见踪影。一个月后警察队长程明才恢复了健康,来上班的那天早上,警察局长给他举行了欢迎宴,局长说:“该死的共产党把你害惨了,我们一定要报复”。程明队长说:“我不是被共产党抓走,我是被军统抓,妈的,我见识了里面各种刑具,比我们厉害多了,把我弄个半死啊,局长,你要为我讨回公道。”局长说:“是吗?我还以为是共产党报复你了。”心里却说:“蠢蛋,我还不知道是军统?副县长都是他们干的,不然我叫你找替死鬼干嘛?差点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都泥菩萨过河。”
两天后,被军统老板扇耳刮子的五个人还是被枪毙了,并且尸体同样挂在半城街的门头上。老板为啥杀他呢?
警察局长亲自到现场,见五具尸体已经被下属从城门上放下来,平躺在地上。局长和程队长左看看又看看,局长就说:“抬走,”程队长说:“是。”几个警察快步上前,抓着死者的手脚,快步的移到事先准备的人力板车上,拖走了。这些人除了军统能查到是什么人之外,警察是查不到的,后来以无名尸处理。
贺明明安排在警察局的内线把情报送到他那,是发现死者后半小时,也就是警察还在现场的时候他已经收到信息了。
警察局局长刘显宽知道这几个尸体就是军统人员,但是他不能明说,他不能惹,他靠在椅子上,来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一遍一遍在心里思考着军统何意?自己的人杀了一个特务分子不假,那都是误会,毕竟他开枪还击并且还拒捕。但是这五个人,警察并没有抓捕,为啥要进一步的追杀自己人,难道军统都这么冷血吗?不,不,绝不那么简单。
贺明明知道接连死的六个人一定和副县长的死有关,且据内线报告,六个人都是军统人员。这也让贺明明不解了,他心想,一定是军统特务见副县长被杀,留活口迟早也有可能暴露,不如杀人灭口。难道是军统逼我们出动吗?估计他们想抓住我们,不惜自相残杀。本来军统是想在暗处制造案子,让警察破案,好坐收渔翁之利,然而警察局长刘显宽好像识破了阴谋,他不想得罪军统,也不想得罪共产党,于是想找杀死副县长的替死鬼,谁知又恰巧误杀了军统特务,一连串的问题,让贺明明不寒而栗,军统终于要露面了,他们一直在县城潜伏,贺明明至今不知道他们是谁,是该想办法让军统出来了。
经逐级上报到贺明明这,一天后县政府要运输一批重要物资从省城过来,据说有很多军用物资。经安龙城党组织研究决定,由地下行动队负责实施任务。物资必经云盘山垭口,由三十人负责押运。凭着自身武器,行动队是很难把握胜算,地下行动队长邵岗接到组织的任务后,决定沿线化妆侦查。行动队化妆成民夫从城里一直走,云盘山垭口是最好的伏击点,但是武器装备差也很难胜任,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多找几个伏击点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