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冲到里间,其中一个说:“钱已经收到。”信元笃说:“那快放我出去哦。”黑衣人说:“嗯,马上放你出去。我们说话算数。”那五个黑衣人中,有一个使了一个眼色,一个绕到信元笃后面,捡到地上的一段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只见他说:“你们,你们,你们,你,”声音越来越小,嘴巴发出听不清的声音,慢慢的眼睛翻白,脚在地上乱蹬,手被绑着不能动弹,一会就没有动静了。他们套上麻袋扛出去了。
第二天,“死人咯,死人咯,死人咯,”虽然当下死人很平常,但哪一次死人都会让人恐慌的,大家都敬畏生命。大街上的大人叫喊,小孩也叫喊,大家都在喊,在半城街的城门上,挂着一具尸体。围观着百十来人,有衣着丝绸大褂的大款,有穿旗袍的娘们,有衣衫褴褛的乡民,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死者是谁,戴着头套,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见穿着一套灰色长褂,脚穿黑色皮鞋,褂子有几颗扣子松脱,露出内里白色的衣服,明显有一点淤青,但身上没有明显的血迹,身材硕长,目测一米八左右的高个。在死者背部疑似有几个大字,字也是黑墨水写的,距离太远无法辨认,有识之士都在下面努力辨认。那字体写有点东倒西歪,感觉是文化不高的人写的,而且有一点仓促。
早上九点钟,警察局的人到了,口哨吹个不停,观众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快快,放下来,快快,快快。”为首的警察急促的命令,并吹哨子。“是。”一个年轻的警察从城门光滑的立柱往上爬了三次,最后第三次才双手勾住城门的门楣,脚再勾住门楣往上凸出的榫头,才爬到顶上。把死者放下来,他们把头套打开。“啊,怎么回事,是副县长信文笃,这不是副县长吗?大家看看,是不是。”另一个警察说:“别问我,我没见过他本人。”为首的警察说:“别废话,他就是副县长信文笃,”继续说:“翻开背后看看。”“共产党”三个字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出来的,其中一个警察说出了这三个字。“妈的巴子。”为首的警察一边发火一边说:“连副县长都杀,无法无天。”“是啊队长,这是哪一出啊?”为首的队长说:“鬼才知道是哪一出,检查一下,把尸体运走。”“是。”队长说:“各位相亲,是共产党杀了副县长。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一定会把坏人抓到的。”下午,大街上大小路口和重要场所,都发布通告:副县长信文笃被杀,提供线索者赏五百大洋,特此通告,县警察局,四月廿一日。警察队长与一众警察在警察局,对尸体进行察看,写好相应笔录,就报告警察局长,局长通知信县长家属,三天后在县政府大院里举行追悼会,然后拉去埋葬。队长到街上侦查两天见不得动静,就想到一个计谋。晚上,警察在街上不时对空中鸣枪,吓得街上的行人四处乱窜,大家只顾逃命。这个队长压根就没有真正去侦查,他不敢得罪共产党。白天安排警察加强巡逻,晚上就四处朝天开枪,一连抓了五天,人影都不见一个,然后就报告局长,没有抓到,跑了。局长也知道共产党不好惹,就没有施压,他在观察各方势力,看都有哪些人跳出来。副县长虽然贪得无厌,但罪不至死,那到底是谁要他的命?局长在办公室内闭目养神,他大脑一遍一遍的帅选,最后他总结了几个字:“谁都惹不起。”他站起来,“来人。”门口一个警察开门进来,“局长什么事?”“叫队长来。”局长看着窗子说。“是。”门被带上出去了。他没有回头看开门的警察。
队长敲门然后进来,“局长,有何吩咐?”“副县长一案是各方都惹不起哦。”“是啊,局长,您有何高见?”“随便在街上抓一个。要是遇到在街上随身携带武器的更好,说是拒捕,开枪结案。”“局长高明,我晚上办。”队长一行在街上物色人选,晚上夜幕降临,他们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在各个街面搜索。一个穿着得体的黑衣服男人,见街面搜查严格,就调头就走,被一个小警察大叫:“站住。”那人快速的跑过转角,然后想溜走,几个警察现在巴不得抓一个替死鬼,一路狂追,相互开枪,在街面巡逻的警察聚集越来越多,都向枪响的地方追来,那黑衣服男人跳上房顶,一路狂跑,跳上跳下,果然身手不凡,那警察的子弹也不是吃素的,终于,一个狙击手在对面的街上开了一枪,击中那人的大腿,再也不能向鸵鸟那样蹦蹦跳跳,他此时是瘸腿的老母鸡,对面“砰”一声响,跳到两栋房子中间的那黑衣服男人重重的从半空摔下来,再也动弹不得。一群持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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