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嗓音就沙哑的音色极易辨识度,向立确定以及积极肯定他就在里面,于是心里倒是不慌,至少车飞是活的,他是活的,自己的就能联系到组织,毕竟车飞和自己是单线联系的上下级,他害怕失去与党组织的联系,所以不管是出于私心或者公心,他都希望自己的同志平安。他在等车飞这个时间里,思绪很乱,可以说杂乱无章,他为了不引起更多人留意自己,他保持一个姿势向者楼河望去,只是耳朵一直在辨识那沙哑的特有的声音。车飞是革命者,同时也是一个进入天命之年的男人,已经当爷爷了和外公了,抛开革命工作,他在县城开了一个早餐店,售卖当地特色剪粉,这个既是他营生的本事,也是掩护他参加革命立下功劳,因此,除非有重大事情或情报需要联系自己的上下线,否则他是不会耽搁做生意的。当然也只有参加革命他才会找到自己灵魂栖身之所。当他从人群里看到石凳上那个打扮时尚而又怪异的背影,他猜到下线来了。车飞穿过拥挤的人群,瞬间忘记棋盘秋点兵的乐趣,瞬间回到工作上来,这时他是一位坚定的革命者。他坐过来,显然俩人一个做一端但与末端又些许距离,中间隔开的距离不足以坐一位成年人,这个就是他们特意这样做的,防止有成年人过来。“牛吃草,吃得饱,杀了要不要?”向立同志说。车飞同志说:“价格合适就要,但是先生必须送到家。家里有人无力气,全是老小。”向立说:“大叔跟我走,我给您送去。”俩人一前一后,警觉的用余光偷瞄左右两侧有没有人跟踪,每到一个转角,都会回头看一下,确认没有人跟踪后,俩人穿进一片甘蔗林,经甘蔗林再到一户人家,车飞轻车熟路的开门,想必这是他经常到的地方,两人进去后关着门。“车飞同志,您派我去忠义山庄,我已经成功的打入内部,现在山庄成立了管理委员会,我担任副主任一职,排行第三,目前深得王忠义的信任。这个王忠义已经和其参谋李谦仁进行改革,实行民主管理,任何事情都需要少数服从多少,这不是和我党有一些相似吗?”车飞惊讶的说:“是吗?他们是不是我们的人?”向立说:“这倒不一定,王忠义毕竟在军校正规学习过,接收新知识很快,我怀疑参谋李谦仁就是咱们的人,制度都是他经手制定的,王忠义一直欣赏他的谋略。”车飞满脸疑惑的说:“也或许他们两个都是。这样,你在合适时机试探一下他们俩。”门外面用作放哨的竹枝掉下来,响起了刮擦的“沙沙声。”声音虽然短促,但车飞立马说:“谁。”二人从后门快步冲出来,只见一黑影在甘蔗林穿梭,二人分两路拦截,在多个回合的较量之后,那人终因体力不支和来时没有观察道路,慌乱中竟然迷路,没有成功走出偌大的甘蔗林,被二人前后夹击。那人以为车飞老弱体残,选择以车飞为突破口,他快步的跳上一坨石头上,一个腾空翻有把车飞脑袋踢爆的野心,谁知车飞一个鲤鱼打挺加前空翻,越到其背,那陌生人用力过猛,加之脚底踩到沙土打滑,裆部筋肉略有撕裂,原本利索的身体瞬间慢了下来,满脸狰狞,但毕竟是练家子,二人与他打下三十三招,才把他制服,车飞逼问,那人就是闭口不答,但是报告给上级已经来不及,毕竟这里是敌占区,敌强我弱,把人放了无疑放虎归山,车飞眼神示意下,向立用鞋带勒紧他的脖子,那人的手脚在地上乱蹬乱抓数十下,就没有动静了。车飞用手摸一下他的动脉,没有反应,断定人已经死了之后,把尸体移动一个石缝里,藏好尸体,二人就地坐在甘蔗林里,计划晚上再伺机转移遗体。向立问:“车飞同志,你年纪这么大,身手了得,令我刮目相看,我都自叹不如,你之前到底是干嘛的啊?特别是那个空翻和那个鲤鱼打挺,还有,嗯,还有那个擒拿手,我都招架不住啊。这短命鬼也很厉害,他的功夫力求快速解决问题,招招致命,要是我们一个人,估计也奈何不了他,我怀疑他是军统特务分子。”车飞同志说:“向立同志,你过奖了,老了,要是年轻几岁就好了。我来这里之前在延安就是锄奸队的小队长,没有几下是不行的。”向立惊讶的看着说:“啊?原来如此,我说嘛,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厉害。”车飞反驳道:“向立同志,不是我在锄奸队就厉害,是我离开锄奸队了依然保持每天锻炼身体,每天打拳,我现在的运动量不减当年啊,我们要练好防身术,多做一些贡献呐。”向立窘迫的说:“车飞同志,我回去一定要勤学苦练。我定会向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