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宁多少听明白点什么了,他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但没有说出话来。借机,他把右手从张雪的怀里抽了出来,继而把手搭在张雪的肩头,紧紧地抱了她一下。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沉默了片刻,金宁仰起头闭了一下眼睛,嘴里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和你有何尝不是一样呢。”
张雪歪了一下头,她就那样直直地盯着金宁的脸,就像刚才金宁看她时一样,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此时的金宁和张雪,脸几乎贴着脸,张雪因为喝多了呼吸也急切起来,金宁能清楚地感受到张雪呼出的气体扑了自己一面。
他睁开眼睛,低了一下头,深邃的目光深情地和张雪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然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咧嘴对张雪笑了笑。
“金哥,你也是一个人在外面吗?”听了刚才金宁所说的话,张雪翘起眼睛问他。
“是啊。”金宁点了点头,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两个有着共同心态的人很容易产生共鸣,听到金宁这么说,张雪就像遇到了知音一样。其实,金宁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接下来没用金宁问,张雪就主动地跟金宁说起了她的故事。
原本金宁把自己的那份记忆已经埋藏很深很深了,可不知为什么,听着张雪说着自己的故事,那些在心中似乎已经结疤的伤痕又重新裂开,让他的心又猛地一痛。
“有一天我在家里午睡,可能我爸以为我出去玩了没在家,他们在客厅里说着一些事,也不知道谁开的头,就说到了以前的事情上,那时我才知道我爸和别人一起害过人。”张雪倚在金宁的肩头缓缓地说。
金宁一边听着,一边回忆着自己的往事,此时听到张雪说他的爸爸和别人一起害过人,猛地机灵了一下:“合伙害人?”金宁惊诧地问。
张雪并没有被他突然的举动惊着,这些事她一直都小心地藏在心底,而此刻,她不知为什么,就想跟金宁说一说。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吧,突然间感觉金宁就像她的依靠一样。另一方面,她从心底对金宁产生了信任,这种感觉特别的奇妙。所以她并没有什么顾忌。
“是的”张雪回答着金宁,紧接着说,“他们走后,我爸才知道我在屋里。他问我听到他们的谈话没有,我说听到了。我爸说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要不然的话,他就完了。我当时没说什么。”
“后来,我就开始做噩梦,每次都惊叫着醒来。我妈以为我生病了,就带我到医院检查,可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没有查出什么。我当时压抑的不行了,终于,在一个晚上,我向他们摊了牌,让我爸去自首。因为自从知道了那事之后,我就上网查过,他要是自首了或者主动找到被伤害的那家人主动补偿,说不定人家不追究就没什么事了。即使会判刑,也会轻很多,不至于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一辈子,那样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进去几年出来无忧无虑地过完自己的晚年,要不然,等到以后被抓了,那就真的完了。”
金宁静静地听着,钦佩张雪做法的同时,脑海中自己的那些记忆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爸死活都不同意那样做,我妈更是说我是畜生,不是他们的女儿。我说自古都说父母积善积德都积到儿女身上,难道要让我以后为你们做的那些事遭到报应吗?既然他们不愿意,我就自己赚钱替他们还这笔账,给受害者家属一份补偿,我相信他们会体谅我不再追究我爸的。”
“那你就到这里来了?”听张雪说到这儿,金宁忍不住问她。
“嗯,我当时成绩很好,正好赶上高考,我就打算去国外上学,他们听了都很高兴,我也知道,他们想可能我出去几年再回来就不会那么固执了。也许是天意吧,我考上了。上学前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然后就决定把钱留下来等着以后找到受害人的家属补偿给他们,所以就背着他们到了这里。”张雪说。
“那他们没发觉吗?”金宁问她。
“没有,我有一个好朋友也在那里的学校上学,上飞机之前我溜了出来,她到地方之后我让她给我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以为我还赌气不理他们呢,之后,她在那里办了一张全球通的手机卡给我寄了回来,我就用那张卡时不时的给家里联系一下。”张雪说。
“噢,这样啊。”金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他问张雪,“你家里给你的钱你一分都没花吗?”
“没有。”张雪说。
“那你生活怎么办?”
张雪笑了一下:“上学的时候我就画点画在画廊里卖,积攒了一些,到B市后,我在一个艺术品公司找了个工作,就是我的那个经纪人开的,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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