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第一种可能性排除。”
“我来说第二种可能性吧,”马普尔小姐抬起手道,“房间机关法,在密室内事先设置了致命的机关,凶手在密室外远距离控制机关杀人。”
“现场没有任何机关的痕迹遗留,”夏洛克先生道,“即便是冰块或者干冰这种可以自行消失的东西也没有。”
“封闭的空间内也没有可以实施机关的可能,”鸟饲探员看向尸体,继续说,“最重要的是,经过验尸,死者的致命伤正是玻璃匕首造成的,他身上没有其他机关造成的创口。”
马普尔小姐点头道:“没有机关,第二种假定排除。”
“轮到我了,”夏洛克先生说,“最后一种可能性,潜伏隐匿法。”
秦风和马普尔小姐、鸟饲探员一起看向居水堂内仅有的几件摆设。
“和秦风在泰国的案子相同,凶手在杀人后并没有离开现场,而是利用密室的原有陈设躲藏起来,待警戒解除后再伺机逃脱。”夏洛克先生说着还瞪了秦风一眼,因为曼谷黄金店杀人案秦风没有让他出场,他一直心有芥蒂。
鸟饲探员已经趴在地上,近距离打量着茶桌和摆放黄铜花瓶的贴地小方桌。
“现场并无可以藏身的家具。”鸟饲探员回道。
“无处藏匿,那么第三种假定也可以排除。”夏洛克先生断然道。
秦风又想起一直燃在心底的最后一盏烛火,火光很暗,代表着能想到但又无法下定论的最后一种可能性——渡边胜在说谎,他就是真凶。现在,所有说得通的情形都被三个老友否定,这盏烛火眼看又要起势。
马普尔小姐似乎想的跟秦风一样,她走到昏迷在地的渡边胜身旁,低头看着他说:“全部可能性都排除了,这么说的话,在场的人就是凶手,渡边胜说谎了。”
“可是他倒地的位置没有玻璃碎片,这作何解释?”鸟饲探员质疑道。
“没错,如果屏风是在渡边胜昏倒后摔碎的,是谁所为呢?”马普尔小姐抿起薄薄的嘴唇。
夏洛克先生回道:“很简单啊,只能是凶手做的。”
“现场就只有渡边胜和苏察维。”马普尔小姐道。
“苏察维不会刺死自己。”鸟饲探员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西服前襟。
“难道还有第十四种可能?是菲尔博士遗漏了?”马普尔小姐摇摇头道,“他不会……”
“停!”秦风忽然打断道,三个朋友抬起头看向他。
“对不起,马普尔小姐,”秦风低了低头,赶紧走到鸟饲探员面前,看着那张与中年的自己完全一样的面容问道,“探员,你刚才说什么?”
“苏察维不会刺死自己……”鸟饲探员重复了一遍。
秦风低下眼睛,看着地面,心里最后那盏烛火轻轻摇了摇,彻底熄灭了,但在另一个角落猛地燃起新的火光,这丛火光越来越亮,最终在黑暗中腾空而起,烧成熊熊大火。
咣当一声,传来铁栅门被人拉开的声响。
现实中的秦风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