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就是现在小爷打不过你,要不然,小爷弹指间,剑气从横,非要给你老头松松筋骨。”李道禅指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口吐芬芳,满脸的自傲。
眼前的老人正是凰鸢的爷爷,名为鲁尺规。他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身高六尺,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站在那里倒不像一个老人,更像一只野兽。
“剑气,哼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还敢说剑气?”鲁尺规手中拿着锤头正在敲敲打打,嗤笑一声,对李道禅说道。
李道禅现在还不能下地,只能躺在长椅之中,他指着老人:“小爷吹了一辈子的牛皮,就是今天说了几句实话。剑气算什么?小爷在无迹崖顶何等风光,杀了阎罗殿四位阎罗,还能有假?算啦算啦,跟你这个只会敲木头的老头说,你也不懂,真是乡野村夫。”
“我是没看到你在无迹崖顶如何风光,就看到眼前废人一个,在我这里混吃混喝。小子,若不是念你对我孙女有恩,老夫早将从这峰顶丢了下去。你不是喜欢跳崖,这鹰愁峰高千丈,够你跳崖用了。”鲁尺规将手中的一块木头丢到一边,又拿起一根。
李道禅也不气,将桌子上的茶捧在手中,活脱脱一个土财主的模样,抬头望天:“小爷做的好事多了去了,咋能都记得。你可别说小爷在这里混吃混喝,你若是看小爷不顺眼,这就跟凰鸢说去,只要她答应,小爷现在就从鹰愁峰跳下去,到时候,你可别拦着我。”
提到凰鸢,鲁尺规心中一阵憋屈,要不是凰鸢处处维护这小子,鲁尺规当真把李道禅丢下去。
见到鲁尺规不说话,李道禅嘿嘿一笑:“老头,你怎么哑巴啦?是不是气不顺,那我可得再多说两句宽宽你的心。这做人啊,就得能听难听话,要不然怕是活不久,老头,你今年贵庚啊,就你这脾气,我看也不多喽。”
鲁尺规一锤将手中的粗木砸断,闭着双眼,直喘粗气。
“你说你胡子一大把,年龄一大截,心胸咋就这么狭隘?别人说上两嘴都不让说,你瞧瞧那供在文庙里的圣人,不是还得被人骂上两句。所以啊,你可不能只天天敲木头,得多练练心性,这样才能让你的傀儡机关的本事更进一步。”
“你懂个屁的傀儡机关,我鲁氏一族钻研此道已数百年,轮得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指指点点?”鲁尺规站起身,仅仅握着手中的锤头。
“数百年怎么了?王八活得久,还不是让人炖汤喝?”李道禅翻着白眼。
鲁尺规怒不可遏,实在是忍无可忍,手里拿着锤头,就要砸人。
李道禅一看,这是真的生了火气:“小七,老头儿要杀人了,你管不管?”
凰鸢走出竹楼,瞪了自己爷爷一眼:“爷爷,您是不是很闲啊,不是说从家族集会中又学了几种傀儡,想好好钻研一下的吗?怎么还有闲心与人拌嘴?”
“若不是这小子满嘴喷粪,我又哪里来的闲工夫搭理他?孙女,现在他的伤也差不多,咱们家可不养闲人,早些送他下山。”
凰鸢听鲁尺规要送李道禅走,凰鸢心中不乐意:“爷爷,十三现在还不能下地,您也是知道的。就这么送他下山,他又能去哪?您要是相送他走,我也跟他离开。”
“你走什么走?难道准备留爷爷一个人在峰上不成?”
“人是我带回来的,您老要赶人,我可不是也要一起走?正好爷爷您老人家一个人在峰上也清净。”
鲁尺规见凰鸢生气,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未说。”
看着自己的孙女袒护李道禅,如同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鲁尺规真是无可奈何。只能作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继续敲敲打打。
“小七,看来我是招人烦了,你放心,你现在送我走便是,到了峰下你也不用替我担心,生死各有天命。”李道禅长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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