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禅端着汤药,闻了半天就是不愿喝下肚。李道禅除了害怕骑马,这第二怕的就是喝药,若真不是久病不好,才不会喝药。
“快喝啊,看什么看,难道我还能在药里下毒不成?”凰鸢催促着李道禅,她只想李道禅早些病好。
李道禅叹了一口气:“你倒不会下毒,但是药三分毒啊。”
“话是这样说,可终归是能治病的,这可是我爷爷下山求了人,才弄来的药,听说那位大夫可不会轻易给人瞧病的。”
“做个大夫还这么牛气?大夫虽然是治病救人,但挣的钱一样都是别人的性命钱,和我这刺客没什么两样。”
凰鸢瞥了李道禅一眼:“你又在胡说。”
“我哪有胡说,若是他人不得病,担心小命不保,谁会去找大夫?只不过他是救人,我是杀人。都是在人的性命上谈买卖,怎么不一样?”
“你快喝吧!”
“哎,哎…你做什么?”
说着,凰鸢端着碗,把汤药灌进李道禅的嘴里。凰鸢端着碗走向柴房,李道禅苦着脸在那里直吐舌头。
没多久,凰鸢从柴房走出来,手里端着碗,李道禅看到,急忙问:“还有?”
“你说呢?”
“这次绝对不喝了,留着下顿再喝吧。”
凰鸢笑着说道:“药又不是饭,哪还有留着下顿喝的道理。”
她将碗放在李道禅面前,李道禅一看:“嗯?不是药?”
“当然不是,就算你伤势重,也不能把你当药罐子不是,这啊是花茶,让你解解苦味。”
“哈哈,还是小七你体贴。”李道禅说着端起来就喝。
凰鸢坐在李道禅面前:“十三,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这么怕吃药啊?”
“不知道啊,估计是苦日子过得太多了吧,哈哈。”李道禅说道。
看着一脸嬉笑的李道禅,凰鸢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北境。那年风雪如刀,下了十几天,一望无际的草原变成了雪海。
“快干活!没用的废物。”五六个蛮子正在一旁监工,身前是几十个干活的孩子。这些孩子,一个个衣不遮体,光脚赤足,在雪地里来来回回。
“啪!”蛮子用鞭子抽在一个孩子身上,孩子应声倒地,再也没有起来。蛮子踢了一脚,见那孩子没有动弹,吐了一口唾沫,也不再理会。
这些孩子整日劳作,一刻不曾停歇,终于到了深夜,蛮子将他们赶进畜棚。
只有十二岁的李道禅,走到墙角,筋疲力尽靠在木板上,他晃了一下身旁的凰鸢:“小七。”
凰鸢缓缓抬起手搭在李道禅的手上,李道禅转过头,看着眼神呆滞的凰鸢。
“十三,我好饿。”凰鸢有气无力。
听到凰鸢的话,李道禅握着凰鸢的手。此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到被他们称为老大的少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李道禅跟着少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十三,得想点办法弄点吃的,要不然大家都得饿死。”
李道禅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凰鸢,眼神一冷,点点头。
老大交代了李道禅几句,然后走开,李道禅走到凰鸢的身边,拉着她的手:“小七,别怕,有我在,一会就有吃的了。”
“十三,我想爷爷了。”
李道禅揉了揉凰鸢的头:“会见到的。”他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夜深,草原上又飘起了雪花。李道禅睁开眼睛,和站在一旁的老大对视一眼,二人抹黑,掀开墙角的一块破木板,钻了出去。
每当风雪的时候,那帮蛮子最喜欢饮酒作乐。二人看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个蛮子,从一旁绕了过去,小心翼翼钻进帐篷中。
“不要贪多,拿完就走。”老大在一旁叮嘱李道禅。
二人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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